待的时间越长,破绽也越容易暴露。

    正想告辞,先听见顾怀琛低沉的声线:“懂按摩么?”

    梁西不解的抬眸。

    但很快,又明白过来。

    “以前有学过。”

    说完,不用男人再提示,已经踏上榻榻米。

    棉质船袜踩着蔺草,几步的距离,却让她心思百转。

    猜不透顾怀琛此举的用意。

    也不确定自己这个献殷勤是对还是错。

    走到男人身后,在蒲团跪下来。

    她按摩的手法是跟小姑学的。

    因为梁关海患有头风病,大学时候,梁徽宁特意去学中医推拿,回家又教给她,让她每天为梁关海捏头。

    这会儿想起父亲,自然而然地,也想起凌氏集团。

    梁关海出事前几天,因为工地上的问题与一位监工在家中发生争执,最后监工摔门而去,丢下一句‘你再冥顽不灵,怎么死都不知道’。

    一语成谶,梁关海真的死了。

    梁关海还未出殡,一个女小工就站出来指控,是梁关海为捞钱采购劣质建筑材料,才会造成那桩多人伤亡的事故,而她本人也长期遭受梁关海的骚扰,一度想跳江轻生。

    梁西不会忘记这个叫崔丽的女小工。

    当年对方新寡,是梁关海看她可怜给她介绍工作。

    后来崔丽的母亲摔断腿,找不到地儿借钱,也是梁关海二话不说,用报纸包了两万块现金给她。

    崔丽的指控,让梁家没了赔偿金。

    也让梁关海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