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以?可以什么?怎么话说半截就跑了啊?萧夕禾无声尔康手,却不敢真把人拦下来。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入夜后的背阴谷愈发潮湿阴寒,萧夕禾搓搓胳膊,有点庆幸自己虽然修为极低,但不是一点都没有,多少能抵御这种浓郁的潮气,否则多待几天非得风湿不可。

    眼看着未来十几天都在留在这里了,萧夕禾决定直接在溪边住下,一来这里空地相对较大,二来靠近水源做饭什么的都方便。

    这么想着,她从乾坤袋里掏出路上买的帐篷,挽起袖子开始安营扎寨,弄好了帐篷又开始铺床,一切准备妥当后,又取了一颗吸潮气的珠子摆放在帐篷内,黏腻的空气顿时变得清爽。

    “……比中央空调还好用。”萧夕禾满意地看着朴实无华的珠子,愈发不想死了。

    夜深,萧夕禾终于在干爽柔软的被褥上躺下,长舒一口气后,开始思索谢摘星那句‘可以’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对她的计划表示认同?还是可以答应帮她?

    萧夕禾翻来覆去,直到黎明才勉强睡去,就连睡梦中,都在思考究竟是什么可以,结果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被谢摘星叫醒了。

    “做早膳。”他理所当然地吩咐。

    萧夕禾盯着他看了许久,确定他说的‘可以’,是‘可以继续给他做好吃的’。

    ……狗东西。

    萧夕禾不满归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打着哈欠起床后正要出门,就看到他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被褥看。

    也是大清早脑子还不会转,萧夕禾脱口而出:“是很软和的鹅绒被,魔尊要不要试试?”

    说完,她瞬间后悔了,生怕他会点头。

    因为上辈子那场车祸,断胳膊断腿在ICU躺了大半年,导致她现在非常珍惜健康的每一天,所以来的时候虽然着急,还是买了很多值得享受的东西,比如这床鹅绒被。

    ……他不会真答应吧?萧夕禾默默咽了下口水,在他抬眸看向自己的瞬间,赶紧补充一句:“但要跟我一起睡!”

    谢摘星啧了一声:“你想得美。”说罢,便直接出了帐篷。

    萧夕禾猛地松一口气,也乐颠颠地跟了出去。

    这一天起,萧夕禾跟谢摘星一天至少能见三面,早饭、午饭、晚饭,偶尔也会见第四次,宵夜。

    每次见面,她都会变着法地劝他跟自己合修,然而谢摘星这狗东西吃完就走,完全不接她的话茬。连续七天后,萧夕禾危机感越来越重,终于在某个早饭时间,换上了一条半遮半露的薄纱长裙。

    裙子是水蓝色,有点层层烟雾那意思,走动间隐约可见修长的双腿。虽然在现实世界,不算什么性感衣裙,但在这里绝对是情1趣内衣的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