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颜裴提供的情报显示,李家的别墅一共三层,第一层是客厅和一些娱乐设施房间,也有数间客房。第二层是主人住的地方,包括李宪忠夫妇和一对儿女的卧室,书房及一间比较隆重的会客室。第三层则是保镖住的地方,以及一些杂物间之类的。

    地下一层,是家里保姆和工人们住的地方。

    地下室是同主人的住处不通的,一楼有大量的摄像头监视着,二楼相对少一些,但也在房间的一圈,除了几个广角大范围的摄像头外,每个窗口都有专门的摄像头。三楼是最少的,只是在每个窗口都装了摄像头。这也是因为二楼的广角境头,基本能看到三楼的窗口。

    楼顶上则在四面一共装了八个摄像头,将整个楼顶都能看到。

    谢寸官所窝藏的地方,是窗口上面的防雨台,那里正好形成一坎儿,上面刚好能容一个人的位置。就这样,他还得紧紧贴住墙臂,稍不注意,就会露出一点影子,被二层的广角摄像头拍到。无可奈何之下,谢寸官的心中终于形成了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计划。在接收器中,他再次看到那个安保人员看了一眼屏幕,打盹后,谢寸官立刻从隐身处出来,伸出手,将一张揉皱的纸巾,挡在三楼这个窗口的摄像头上,为了怕纸巾掉下去,他还将纸巾一的头轻轻扭在那个摄像头后面的电缆上,感觉好像是用什么粘在那里的样子。然后顺便将自己布下的明胶摄像头,往上粘到窗子的最上角的最边缘的隐秘处,以防对方发现。装了消间器的五四手枪,也被他握在手中。然后,他就继续在接收器上监看对方。

    大概过了三分钟的样子,打旽的人再次醒来,看了一眼监视器,就要低头继续睡时,却突然睁大了眼睛,然后就推醒了旁边睡觉的人,指着屏幕上一处。那个本该有画面的地方,已经灰白一片。俩个人仔细确认了一下,一个人就指着这边的窗子。

    俩人的脸色就不对起来,立刻拔出枪来,房间的灯也一下子黑了下来。

    不过,谢寸官的那个摄像头是红外夜视的,倒也能大概看清俩人在房间里的样子。

    大家比耐心一般,这样一直过了十几分钟,谢寸官大气不出,只是盯着监视器。

    此时,房间里一个人就走到了窗边,往外打量着,然后突然间,室外突然就亮了起来,原来里面的人竟然可以控制室外的灯。谢寸官被暴露在灯光下,不过,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窝在那里,耐心地看着监视器。

    那个人从窗子里就看向窗外的监视器头,也就发现了那张揉得皱巴巴的纸巾。

    那人疑不定了一会儿,终于松懈了身体,显然他以为是风将一张纸巾吹到了摄像头上。那人对里面另一人耸耸肩,说了句什么。那人摇摇头,一只手拿着枪,摆着枪头示意耸肩的人出去,搞定那张纸巾,而他则继续持枪,对着窗外。

    这个人就将枪插回腋下的松袋里,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打开了窗子里的扣儿,然后将身体探出来,伸手想摘那张纸巾,身后的那个人,双手举枪,如临大敌。

    俩个人此时都没有看监视器!谢寸官深吸一口气,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右手五指一把抓住窗台的上沿儿,从窗子的右侧边,身体突然就翻跳了下去,挂在半空中,身体一摆,左手一抬,装了消音器的五四手枪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声,那个双手举枪的安保人员的额头就爆出一个血洞,而后脑则爆起一团血雾,直接往后跌倒了。

    此时,伸手够纸巾的人才反应过来,看到了谢寸官黑洞洞的枪口,却直接一挥手,砸在谢寸官挂枪的左手上,将谢寸官手枪砸落,掉向楼下的地上。然后反手一拳就挥向悬在半空中的谢寸官的下颌。谢寸官右臂用力,身体尽量往处摆去,那人的拳就贴着他的下颌掠过去,拳锋几乎擦到了谢寸官的脸庞。谢寸官此时左手一抬,就把住了对方的肩头,双手一用力借劲儿,右脚一伸,就挂住了窗边儿,左脚直接一脚,踏向对方的面部。

    那人正要叫喊,谢寸官这一脚正好蹬在下颌上,直接将人嘴巴蹬得合上,人也翻倒下去。

    他的左手正把着对方的肩头,右腿也勾着窗边儿,顺着这股劲儿,右腿和左右手一齐用力,人就稳在窗子上,却如猿纵猴窜般地一纵身,就直接往那人身上纵去。

    那人一个翻滚,伸手就想拔枪带里的枪,却被谢寸官从背后扑倒,谢寸官双手把住对方双肩,额头急磕,正砸在对方后脑上,砸得对方身体一个踉跄,头晕脑胀之时,他的左臂一伸,勒住了对方脖颈,右手已经从腿上的刀鞘里,拔出了五六式军刺,顺着对方的肋缝里,往上一刀扎入,直接就透过了心脏。这是他无数次对着透明人刺杀练出来的本能。

    这人枪拔了一半,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谢寸官此时就打量着整个房间的监视器,发现楼下的客厅里,合衣躺着两名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