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郑啊”见原来是周久福的秘书,叶海博眉头隐晦地皱了下,然后冲郑超点了点头。

    虽然叶海博如今仕途不得志,但怎么说也是正厅级高官,以前说起来也是郑超的上级领导,自然不可能像普通官员一样见到郑超还要上前讨好巴结。

    “是啊,没想到这么巧,叶主任的车子竟然追尾到周省长的车子。”见叶海博叫自己小郑,郑超面带微笑地回了一句,然后特意跑到车屁股看了看,脸上的微笑马上便转为了为难之色,看着叶海博道:“叶主任,现在怎么办是好?后车灯被撞坏一个了。”

    听到郑超这话,叶海博心里头闪过一丝怒意。这要是换成以前,一个后车灯又算什么屁事?恐怕早就笑呵呵地说没事了。如今郑超一个小小的秘书却故意摆出一脸为难的表情,明显是狗眼看人低,故意给叶海博难堪。而且刚才叶海博明显看到坐在后车厢的周久福往后看了看,不过很快又转过头去,显然也有故意放任秘书处理的意思。

    “这次责任在我,要不叫交警和保险公司来处理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这次理亏在叶海博,他倒也不愿意跟郑超纠缠不清,很于脆地道。

    郑超倒没想到叶海博这么于脆,他还以为他肯定会一番恼火,一时间倒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要真等交警和保险公司来处理,恐怕也得折腾点时间啊。

    “原来是海博同志啊,没事,一个车灯而已,事后找人换上就行。不过以后开车可要注意啊。”正当郑超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前面奥迪车的车窗总算摇了下来,探出周久福的脑袋,冲叶海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中闪过一恼火之色。

    刚才在“忆江南”饭店,周久福当众吃了点憋,心里自然对叶海博有些不爽,刚才本想给他难堪一下,没想到他倒是于脆,害得他也只好作罢。总不能堂堂一个副省长跟一个正厅长为了这么点小交通事故而堵了马路吧。

    当然周久福之所以对叶海博格外不爽,还是因为面对叶海博,他心里总有些发虚,总有种低他一头的感觉,哪怕如今他已经坐上了副省长的位置,所以有机会周久福总想踩叶海博几脚,让他知道,哪怕当年他是对的,但成王败寇,现在他周久福才是胜者,而且还是比他高一级的领导。甚至叶海博这么多年在省委党史研究室动弹不得,这其中周久福也是使了不少绊子。

    “呵呵,原来是周副省长。这样也好,省得堵了路。不过该赔偿的我还是要赔的,毕竟是公家的车,我可不能占公家的便宜。这样等换了车灯,需要多少钱跟我说,事后我来出。”叶海博说道,话语中特意把那个“副”字咬得格外清楚。

    叶海博的话听得周久福脸色微微一变,哼了一声,把脑袋缩回了车子里,眼中闪着一丝阴沉的寒光,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个叶海博彻底踩死在党史研究室,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

    郑超见周省长不高兴,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叶海博看,转身就上了车子。

    “还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撞上了周久福的车子。”叶海博见郑超上了车子,自然不会追上去,也自顾自地上了车,刚上车就听到李红梅一副晦气的唠叨。

    “你还说,早就跟你说了先停车,你非不听。”叶海博闻言没好气地道。

    “我哪知道你的话这么吓人,简简单单一个电话,他那朋友不仅找人打折那个意大利议员闹事儿子的双腿,而且竟然还迫使那个意大利议员赔礼道歉。这该得多么恐怖的势力啊,而且他这么年轻,你说我能不被你的话给吓到吗?”李红梅见丈夫埋怨自己,白了他一眼说道,说话时眼中无法克制地流露出惊骇的目光,至于刚才发生的碰撞事情早就被她抛在脑后了。

    “现在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手机都拿不稳了吧?”叶海博闻言问道。

    “废话,不过我们吃饭的时候提到拉周久福下马,夏老师也参合了一句,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拉周久福下马呢。如果周久福真被拉下马,你就算现在真提前退休,我这口气也顺了。”李红梅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别想那么多了,那是副省长不是副乡长?你以为想拉下马就拉下马吗?”叶海博闻言心中不禁一跳,随即马上没好气地瞪眼道。

    到了副省长这个位置,谁没有几下子?甚至有些厉害一点的连北京那边都有不小的人脉,又岂是说拉下马就拉下马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之前你儿子在米兰跟人打架,你能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收场吗?我看夏老师真要下决心拉周久福下马,说不定周久福还真要吃不了兜着走。真要到了那时候,我还真想看看周久福那小人是什么一副表情呢。”李红梅虽然知道她丈夫说得没错,但还是忍不住抱着希望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