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通看着华山二老在这里耍活宝便有些尴尬,最后见岳霖说个什么高志成总要跟着附和就忍不住苦笑。

    正在二老吹嘘着华山神功和掌门人的时候,知道掌门回来的李驮也闻讯赶来。

    师兄弟见礼后,鲜于通问道“你邓三哥和五弟不在山上吗?”

    李驮坐在凳子上道“三师哥带着五师弟下山去了,听说是今年各大门派帮会又和天鹰教在杭州大战了一场,咱们华山派也折损了四名外门弟子和一名内门弟子,他们就去调查,看看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哦,这些年他们还是对天鹰教步步紧逼?”鲜于通闻言叹息道。

    李驮自然知道掌门师兄口中的他们是指少林、武当、昆仑等大派和巨鲸帮、海沙帮、神拳门等小帮会门派,而他也知道自家掌门师兄不喜参与此事,就说道“如今江湖上谁人不知谢逊是谁?也都知道了他犯下的罪孽,凡是他的仇人现在都要出来报仇,如今大势所趋,便是不想报仇之人,要为了顾及脸面也要随同大家一哄而上,咱们华山虽与谢逊没什么仇,但是谁家没有亲朋故交?三扯两扯也就算有了仇,总归不好不出面,所以近些年都是三师哥出头参与。”

    鲜于通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就问起了李驮的功课修行,考校起他的剑法。

    人是群居性动物,无论好习惯还是坏品质总是能相互影响,互相渗透,而华山派在勤学好武,踏实练功的掌门鲜于通的带领下也形成了务实作风,李驮近些年受掌门师兄的影响和教诲,终日也是苦练,不敢有丝毫懈怠,养吾剑已然练的炉火纯青,于华山剑法一道已经别开天地。

    华山九功中养吾剑、希夷剑两门代表儒道特点的剑法是华山派最顶级的剑法,就是比起武当、峨嵋的剑法也不遑多让,李驮所精修的养吾剑乃是第三代祖师霞云子所创,剑招简朴端正,招式堂皇大方,与那玄铁剑法的“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有三分相似,又带有苍然正大之意,乃是一门化繁为简的剑法,李驮凭之修炼多年,早已理会了其中三昧,武功精进颇大,鲜于通让他随便练了几招,看剑招之精纯,劲道之厚重,便知道自己这位师弟的武功着实不错,已经胜过了峨嵋静虚及五凤刀等派掌门,虽比崆峒五老的宗维侠差一筹,但也着实不错了。

    过了片刻,已经成了半大小子的薛公远带着四位师弟也来拜见师尊。

    待他们叩首后,鲜于通一一将他们扶起来,如此没人摸一把便知道了他们各自武功进步和基础如何。

    薛公远年龄最大,基础也最为牢固,因多练了两年的华山基础武功,所以虽然同样修炼了三年的抱元劲,但是内力已经成了气候,鲜于通扶他时劲力微吐竟然感受到薛公远体内抱元劲的反弹,虽只意思力道,但也说明薛公远已然小成。

    其他弟子倒也相差不大,唯有李其涛年纪最小,反倒功力最弱,鲜于通又让众弟子练剑,而后一一指正点拨,传授华山剑法精要。

    薛公远五人一年多没有见过师父,虽也有师母、师叔们偶尔指点,但仍然有不少困惑,经已然是一派宗师的鲜于通信手指点便豁然开朗,而后剑法越发流畅凌厉。

    待众弟子练完剑法,鲜于通就对五名弟子的基础有了清晰的认识,而后传给了薛公远劈石拳和破玉拳两门拳法,其他弟子因功力稍差便或传劈石拳,或传破玉拳,唯有五弟子李其涛只勉励其用心练功,并未再传新功法。

    如此传授完又已过多日,转眼间已是清明时节,邓清和王巡也回到山门,鲜于通得知后急忙派弟子去请两人。

    而后在紫气东来堂内,鲜于通就看到了身材精悍矮小的三师弟带着一个笑眯眯的圆脸青年进来见礼,鲜于通还礼后哈哈笑道“三师弟、五师弟你们好生潇洒啊!这两年江湖中铁拳开山邓清和剑扫九江王巡的名气着实不小啊!”

    邓清年纪大了就开始蓄须,唇上的小胡子修剪的十分整齐,他原比鲜于通还要大一岁,只是鲜于通拜入姚道昌门下早些,所以才屈居第三,原本邓清还有些不服,后来数年前经掌门师兄至洛阳救治自己和开封、江宁一行报仇,早已对掌门师兄敬佩有加,所以见鲜于通调笑便跟着笑道“我等便是如何出风头总归不如一心静修的掌门师兄你啊!如今你义救峨嵋女侠,击败魔教首领的事迹早在正道中传的沸沸扬扬,小弟佩服!”

    王巡一直比鲜于通、邓清年龄小许多,如今虽是25岁了,但是任然是个跳脱性子,问道“掌门师兄您现在俨然已经是咱们正道的魁首人物,连带着沾你的光,我们师兄弟才在江湖上吃得开哩!”

    鲜于通问道“怎么,我救纪晓芙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谁说的?”

    “嘿,还能有谁?四位师叔呗。”王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