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郁淮面前,拿了一杯白开水,跟她碰杯,努了努嘴:“不打不相识,这杯白开水,就算是我曾经的道歉,赔礼在礼单上。”

    如果说郁淮想到过很多人会来,但她从没想过,当初梁子结得还挺大的这个姑娘,竟也来了,还说为以前的不礼貌赔礼道歉。

    似乎在命运的某个转角点,她走上了一条以前从未走过的路。

    一条路遍布荆棘,失血过多,颓靡挣扎而死。

    一条路阳光大道,有人自此牵着她的手,坚定执着的循着前方走去。

    婚礼上,没有牧师,也没有神父。

    阳光透过戒指的小孔,折射出奇妙又富有韵味的绿色草坪上,二十几个亲朋好友坐在台下,安静的注视这对新人。

    证婚人笑得满脸褶子,把新人的手放在一块。

    嘴里念念叨叨着说着一串祝福。

    席姝笑得漫不经心,郁淮余光瞥见她,笑得如往常一般无二,轻轻慢慢的把手放在她手心里,不知从婚纱哪变出来一朵红色玫瑰,陡然在她视线里出现,席姝抬眼一笑:“变个魔术,希望喜欢。”

    “喜欢的。”

    郁淮呼了口气,听见下面年轻男女们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席姝亲上去!”

    “亲!不亲不是人!”

    席姝:“……”

    她眨了眨眼,往前走两步。

    郁淮接到暗示,轻颤着眼睫毛,微微合上眼睛,抬起下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不知为何,这么正式温馨得让人感动落泪的场合,席姝突然想笑。

    背地里搅弄风云撺掇席涵搞事,明面上装得像只人畜无害的小奶猫,听话又温顺的收起爪子。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