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爸爸的脑袋,就在脸上亲了一下

    “嗯嘛~~爸爸真乖,快去吧!”

    爸爸真乖?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儿,说他一个大男人真乖?

    怎么那么像个大人在跟他讲话呢?

    拜托小开心,能不能永远是个孩子?不要长大,只负责可爱负责开心就好?

    三天后的半夜两点,任飞扬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从梦中惊醒,一看是星月,连忙坐在床上,接起电话,而电话里面只听到何星月的哭声。

    任飞扬第一反应应该是医院出事儿了,连忙穿起衣服,开车去了医院。

    果然,任飞扬赶到医院时,王磊已经被送至太平间,何星月蜷缩在病房的地板上,看着被子已经被护士收起的床板,浑身颤抖……

    任飞扬连忙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给她披上,把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扶起来,坐在椅子上。

    “我……我想回家,想回家~~”

    何星月此时已经没有了眼泪,这两天来,看着任何止疼药都缓解不了王磊的疼痛,何星月甚至希望他能早点儿被带走,希望在世界的另一端,没有病痛的折磨。

    这两天何星月心理所受得折磨一点儿也不比王磊身体上的折磨少。

    王磊说他很累,想睡一会儿,何星月见他是真睡着了,以为他可能疼痛有所缓解了,这两天她也累得够呛,像往常一样,调好手机闹钟,她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着就做了一个梦,她梦到王磊的病好了,任飞扬跟他还成了朋友,他说要回到公司去,要努力把他的公司扩大。

    任开心左边拉着爸爸,右边拉着妈妈,一家三口送他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哪里,何星月也说不清楚,像是机场,更像是高铁站。

    迎面而来交通工具特别刺眼,刺眼到她怎样都睁不开。

    那光遮住了后面的一切,刺眼到她像是看着太阳,对!还真像太阳。

    何星月手手掌挡住了光,从指缝中,看到王磊笑着跟她们挥手告别,之后他消息在那一轮太阳后面,接着一闪,那轮太阳也不见了。

    就在此时,闹钟响起。

    从闹钟声惊醒时,她看着王磊床头的检测仪已经全部是零,站在那里愣了几秒,彻底清醒以后,她跑出去喊来了护士,看着护士推着一动不动的王磊出去,她似乎才意识到,永别了。

    这才泣不成声的给任飞扬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