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悒公主,喜近女色。”我目光一闪。

    “等等金若银!”

    我追上去,一把拉住她,“此次事件,本公主恕你无罪!非是本公主夺你所爱,许继并非是你的良人!”

    金若银一下立在原地,眼里一片阴霾,“是否,我该多谢公主殿下。”她说着,步伐越发的快。

    我快步跟上,“难道我魏予慕的命如此不值?要换于一贪慕权势之辈。”

    她停下,回头看着我,眼里竟带着无尽的戏谑,“难道我应该如你所言,便就此抛弃青梅竹马,而看你,看向你,你这一女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里流露出我从未曾见过的目光,那里面的色彩无比的陌生,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冰冷。怒意,就在此刻油然而生,滔滔不绝。我愤怒的看着面前人,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如何要被她如斯对待。她无意于我,却要来撩拨,她以女子的爱恋为耻,却要自己先来开启这场赌局。她赢了她败了,她都是高高在上。

    我低下头,眼里一片黯淡,心里好像被透进了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凉意渐渐侵袭全身,连血液都想要凝固了,“金若银,我有错,错在心无大志,玩物丧志,错在取姓称魏,生于皇族,错在天生桀骜,性本乖张,错在生为公主,却不如大皇姐,二皇姐识大体,更不如三皇姐那般无所畏惧。”

    阳光在极慢极慢的游离,而我死死的看着地上漆黑的影,光与影,黑与白,失去了光,影便荡然无存,失去了黑,谁又分辨出白。就是这样,这个世道,天道,一直是这样的矛盾。我抬起头看向金若银,她没料到我还能同她对视,眼眸不由一动,我嘴里一声轻笑,语气带着几丝嘲讽的意味,死死的看着金若银的眼睛,恨不能望穿她眼中的阵阵幽光,“金若银,可是你就没有罪过吗!你我无怨无仇,你要让我此生不得好过,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便是这样以身试法的?你可忘了,佛祖还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真正视人命于无物的人,是你,这样的你,罪大恶极!”

    “公主!”

    许继见我整个人怒气冲天,言辞严厉,唯恐我会降罪于他的这位青梅竹马,忙在身后喊了一声。而我回过头,目视许继,这个人,模样倒是十足的好看,文质彬彬的做派,也许,若是没有那道皇令,她同金若银的确是一对佳偶,只可惜,终是虚有图表。而我却在这个时候无比的疑惑,似这般的金若银,当初究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是被猪油蒙了眼睛?想到那天初见许继,他一副不为王权折腰的做派,我不由心里一明。也许,金若银也好,我乐悒公主魏予慕也好,不过许继一开始就锁定的目标,正如金若银后来对我。我转身朝许继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他面色苍白一片。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称呼她的。”我低头淡淡的说到,低头,手指轻轻拂过腰间的褶皱。

    “什,什么?”

    许继不明所以。

    “方才你说了阿银。”我目光一闪,沉声说到。能叫出这样的称呼,一定是两人亲密无间了吧。可笑的是,我又有何资格这样去想。

    许继便想了想,回到,“我们自小相识,自小便是如此称谓。”

    是这样么。我眨眨眼,思来倒也无可厚非。

    我偏头看向金若银的背影,再回头看向许继,一只手指指金若银的方向,语气仿似开玩笑,“你看她,连此刻离去的背影都透出一股漠然,她从不愿同我多相处一刻,也从不愿多与我说一句话,一切都是目的,她为了达到目的而同我说话,相处。”

    许继静静的听着,眼里渐渐越发平静,甚至落出些许愉悦,娇傲。我嘴里一笑,“可是我敢打包票,就算是亲眼见证了你是如何的一个不堪之人,此刻,我挥手打你巴掌,她便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头转身过来,她会同我说话,但一定是指责我,维护你,她会看向我,但那目光一定至冷。”语罢,根本不待许继反应,我便果真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许继被打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嘴角溢出血来。他有一副好皮囊,捂着嘴的模样倒也我见犹怜。

    “魏予慕!你在做什么!”

    果不其然,不过须臾之间,金若银的声音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