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听他说些什么,若有虚言,再杀不迟”,知月向狼神他们摆了摆手。

    “华尊先前问,小的为何骑马行抢”,穿山甲抬头看了一眼知月,叹息道:

    “这遁地之术确实更易得手,可世上并无几个人修习此法,怕是东西到手就得露陷儿,所以小的才想以马上飞贼来混淆视听,没想到还是被华尊识破了。”

    “穿山甲,我劝你最好放聪明点儿,想让我们不杀你?这点情报算个屁”。

    戍狗是个急性子,不想听这家伙避重就轻的胡扯,往地上啐了一口,高声喝道。

    星宿他们也开始敲盆摔碗,配合戍狗给穿山甲施压。

    “我其实就是个看门的,哪有胆子盗取神器,只是不忍……小师妹伤心,才出此下策的”,说到小师妹三个字的时候,穿山甲咬了咬牙。

    “别废话,我们主子早料到必是有人指使,快说,那人是不是你们福灵山的花日新?”

    戍狗这暴脾气,审犯人真是最合适不过了,完全不给对方编故事的机会。

    “我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地精,掌门收我看守后山,也算是半个徒弟吧”。

    “小师妹花日新便是在山上长起来的,她不嫌弃我是妖怪出身,面貌丑陋,常常到后山与我玩耍”。

    提到花日新的时候,穿山甲整个人都变得很松弛,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脸上挂着浅笑,连戍狗的威胁都不理会了。

    知月看了戍狗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让穿山甲继续说下去。

    她原本也是不耐烦的,但穿山甲此时的神情,让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师兄,不禁有些动容。

    “你们既然过得了结界,肯定知道,上面的空山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地下的浮金窟才是福灵山的真面目”。

    “我-日日巡山只是做做样子,实际上那里一年四季很少有人踏足,深山孤寂,有了小师妹的陪伴,日子才好过些”。

    “后来,她借赏心赛上了天,我们见面就少了”。

    “前几日她回山来看我,言语之间尽是苦闷,我便问她缘由,才知她在赏心赛时,便对玉帝一见倾心了”。

    话到此处,穿山甲眼中的光彩消失了,就像是开败的花朵一样,萎了下去。

    “原本掌门支持她去参赛,只想让她某个女官的职位,这样我们福灵也就算是朝中有人了,可没想到她自作主张,拿了姻缘牌”。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华尊,你在下界寻宝做任务,她和二名的水心就留在了天宫,教养在王母身边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