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没见他回来,再说了,就算哪一天真的等到了,万一他已经变得残暴不仁,你就舍得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娃娃亲而把我推入万丈深渊吗?”

    “怎么会呢?若他真的变坏了,到时候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你周全。”

    就这样,她从五岁等到了十八岁,又从十八岁等到了二十岁。都没有等到脑海中那个记忆模糊的未婚夫归来。

    而看着乌哲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每次他出门打猎,她的心就总是悬着,真怕哪天他出门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天他刚走没多久,天空就下起了暴雨,世安再也沉不下心继续织布了,她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外边,希望下一秒乌哲就能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脑海中不断猜测着他可能会遇到了哪些麻烦,她想去找他,又担心自己出去后,他回来发现自己不在家又出去找自己。

    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了黄昏。

    好在他最终还是回来了,可是却称不上平安,因为这一次他不仅没有猎回猎物,全身都挂了彩不说,就连左臂都给喂了出去。

    世安手里有她妈妈留下的医书,经过她多年的实践,治疗外伤不成问题。

    等乌哲伤势好转,世安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来继续等她那个未婚夫,坚持履行她妈妈留下的遗言——在她满十八岁后就搬去人界生活。

    “世安,我们再等两年,如果两年后他还没有回来,我们再搬可以吗?”

    乌哲显然还不肯死心,但世安又哪里还能待得下去?

    只见她红着眼睛凶巴巴地道:“等了两年你就丢了一条胳膊,你觉得如今你这个样子,还有那个命再多等两年吗?别傻了,管他是不是什么未婚夫,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只有你,你懂不懂?”

    乌哲犹豫了两天,最后还是答应了搬家的事。

    他们花了两天时间收拾行李,临出门前他走到一块石砖旁把石砖撬开,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铁匣子。

    世安从来没发现这里还藏着这个东西,她好奇地问:“乌鸦,这是什么宝贝?”

    乌哲说这是她母亲当初给他们留下的引路珠,只要在珠子上滴下一滴血,然后告诉它自己需要去的地方,引路珠就会领着他们过去。

    “要是元哥哥当初带着这枚珠子,是不是早就回来了?”世安不过随口一说,可当乌哲将铁盒打开,他俩同时傻眼了。

    空空如也的铁盒里,根本就没有那枚引路珠的影子。

    “乌鸦,珠子是透明的吗?我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乌哲摇头:“引路珠是黑色的。只有用它的时候,它才会发光,变成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