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来,试试我新创的拔丝煎面。”一个面若冠玉,英俊非凡的青年端着一盘吃食凑到了一个道人面前。

    道人用筷子夹起来一点放到嘴里,细细品尝,咽下去之后又砸吧了一下嘴巴,笑着说道:“甜到掉牙啦。”

    “是么?我再尝尝。”青年皱了皱眉头,直接用手捏起来一点,放到嘴里,“很好吃呀,没有太甜呀。”转头却看到道人那促狭的眼睛,顿时恍然:“师父,你又戏弄我,看我白虹掌。”两人便在院子里打闹起来。

    没过一会,道人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坐在石凳上:“逍遥子啊,为师已经完完全全不是你的对手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论是文韬武略,琴棋书画,还是医卜星象等各种杂学,你已经胜过为师好多啦。”

    “哪有,师父永远是天下第一,徒儿知道,师父还有压箱底的绝技没传给我呢,要是师父使出来,我肯定两三招就败啦。”已经成长为青年的逍遥子坐到了长春子身边,抱起他的手臂说道。

    长春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又转头看了看逍遥子,说道:“你小子真是鬼精鬼精的,不过那所谓的绝技自南北朝以来,天地大变,已经无法使用了,也不需要传下去了。”

    “哎呀,师父你每次都这样说,真是的,我再也不提了。”逍遥子站起身,跺了跺脚,又重新坐下。

    长春子拍了拍逍遥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逍遥子,我们跟着陛下已经已经整整二十年了,你这些年率军作战,东征西讨,都已经成了一等逍遥公了。如今天下已经平定大半,大宋基业已定,当今官家年富力强,恢复盛唐风貌已是顺理成章,我们也该回去了。”

    逍遥子一听这话,有些着急了:“可是师父,官家昨天还说要我带兵征讨北汉,我们若就此离去,不是太可惜了吗?”

    长春子站起身,深深看着逍遥子,道:“你还记得官家两次杯酒释兵权?现在当年那些陈桥起事的将军还有谁手里有兵权,只有你了,此时不急流勇退,更待何时啊?”

    逍遥子猛地一激灵,恍然道:“原来我也是深入局中不自知啊,功高震主,他也是怕我们这些个武将也来个黄袍加身啊。”

    “你明白就好,不要说出来。”长春子白了逍遥子一眼,“明天早朝我们就向官家辞官,回长春谷。”

    “好的,师父。”

    等到第二天朝会,赵匡胤刚想提让逍遥子统兵攻打北汉,逍遥子抢先一步站了出来,行了一礼,道:“官家,如今天下已然平定大半,我和师父出山也已经有整二十年了,是时候回去了,请官家恩准,我师徒二人回长春谷潜心修道,不问世事。至于北伐一事,交给晋王即可。”

    “啊这,”赵匡胤刚抬起的收放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向一遍的长春子,“道长真是这样的想法?我早就说过可以在东京城内为道长修一座道观,收尽天下各门各派的道藏经典,以供道长参详,道长又何必离我而去呢?”

    长春子向赵匡胤行了一礼,说道:“官家不必挽留了,贫道去意已定。况且我回山又不是封山不再见客,官家有什么需要的还是可以遣人来寻。”

    赵匡胤又是客套了一番,见实在挽留不住长春子和逍遥子,也就不再劝说了。“也罢,既然你们师徒去意已定,那就依了你们。不过这爵位还有东京城的府邸我给你们留着,以后再来了东京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长春子和逍遥子向赵匡胤行了一礼,道:“谢官家。”

    赵匡胤此时显然也有些心不在焉了:“众位爱卿,谁还有奏折呈上来啊?”

    下面站着的官员们看见赵匡胤的心情不是很好,有事情的也不敢站出来说了,纷纷表示没啥事了。

    赵匡胤见此也没说什么,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准备会后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