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白翻译对批斗来了兴趣,贾贵儿眼角有莫名笑意闪过。

    看样子。

    白翻译上钩了。

    这是好事情,就怕白翻译不感兴趣。

    感兴趣就好。

    不是想听批斗的事情吗?

    我贾贵就说过你听!

    泛着这样心思的贾贵,咧嘴说道:“对对对,咱们不聊这个游街,咱们谈批斗。要说批斗这个事儿啊,不好说,太他妈苦,也太他妈累,根本就不是人挨的事情。这也就是我贾贵脸皮厚,脑子抽抽了,不把这个批斗啊,当批斗看,我贾贵当光荣事情来看,要不然我贾贵早他妈死翘翘了。”

    旁边的黄德贵,瞅了瞅贾贵,吃了一口驴肉,接口道:“白翻译,贾贵这个小子说的还真他妈对,批斗这个事儿啊,真不是人干的,也不是人挨的。我黄得贵当时都不晓得怎么撑下来的,现在仔细想想,不撑不行呀,脑子后面就是枪,稍微不顺人家的意思,人家就开枪了,我黄德贵就得死。我黄德贵当了这么些年汉奸,我容易吗?不容易,为了不死,我黄德贵真是拼命了。”

    白翻译阴沉沉的笑了笑,张口说了一句话,“这时候,你拼啥命啊?不是我说你们两个狗汉奸,当时八路打你们的时候,你们咋不拼命?那时候你们要是拼命,不就没这回事了嘛,那时候你们要是拼命,你黄德贵脸上还能挨太君二十五个大嘴巴子。”

    一听白翻译说挨大嘴巴子的这个事情,黄德贵当时就怒了。

    白翻译。

    狗屁,你这是狗屁话。

    那是八路,不是老百姓。

    就连太君都不是八路的对手,天天挨八路打,被八路打的屁股尿流,连据点都不敢出,我一个靠太君吃饭的狗汉奸,我能打得过人家八路?就算我拼了命,也不是人家八路的对手啊,与其这样,我凭什么拼命啊!

    白翻译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莫名的。

    黄德贵和贾贵两人脸上,莫名的有一丝尴尬闪过。

    白翻译不是瞎子,黄德贵和贾贵脸上的那一丝尴尬之意,他自然看得是一清二楚,撇了撇嘴吧,“我说你们两句,你们两个还不乐意了?”

    贾贵赔着笑脸,“说的,说的,您白翻译是山田太君跟前的红人,我贾贵是谁呀,龟田太君跟前的狗汉奸,你白翻译自然是说的得。只不过当时的情况啊,换成是你白翻译,你白翻译估计也跟我们一样,麻溜的当了这个八路的俘虏。”

    “我白翻译为什么要当八路的俘虏啊?我怎么这么不信啊?”白翻译辩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