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指着手里端着的驴肉,朝着贾贵回了一句,“贾队长,这是二楼雅间黄队长点的驴肉,催了我好几回了,我这就给黄队长送去!”

    贾贵的目光朝着二楼的方向撇了撇,没想到黄德贵也出现在了太白居,黄德贵不是被他老婆揍了吗?怎么跑到太白居来了?莫不是被他老婆打的不严重,还是说打的太严重了,跑到太白居来压惊了?

    无数个念头,在贾贵脑海中浮现。

    “秋生,我问你,你老实告诉我,黄德贵他怎么样?”贾贵话中有话,问黄德贵死了没有?还是半死不活了?

    “没怎么样呀,挺好的!”秋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装糊涂,还是真不明白贾贵话语中的意思,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

    反倒是旁边站着的丁有财,忙里忙慌的插了一句嘴,把黄德贵的这个实际情况给说了出来。

    “秋生,你怎么说话呢?黄队长那叫没事吗?那能叫没啥事情吗?”丁有财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比划着,活灵活现的将黄德贵那个凄惨样子给展现了出来,“贾队长,不瞒你说,黄队长的情况,很是不好,他脸也肿了,头皮也破了,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这个脸上又是手指抓挖的那个痕迹,又是挨大嘴巴子的五指印记,这个五指印记,跟您贾队长挨太君大嘴巴子的那个五指印记没法比,小了这么一圈。”

    青城市三大汉奸都不怎么合,不管是那个汉奸挨了大嘴巴子,另外两个汉奸都幸灾乐祸。

    这一次,也不例外。

    贾贵立马咧嘴笑了,“的,我贾贵晓得黄德贵要倒霉,果不其然,他还真的倒霉了,黄德贵倒霉,我贾贵就高兴,今天得庆祝,庆祝黄德贵倒霉。”

    丁有财压低声音,朝着贾贵很是八卦的嚷嚷了一嗓子,“贾队长,我问黄队长,黄队长说他脸上的那些伤呀,是路上跑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摔出来的!”

    “什么摔的?”贾贵接口回答道:“黄德贵在哄骗你丁掌柜,他这个狗日的在外面养小,被他老婆知道了,他老婆拎着这么粗一根大木棍!”

    贾贵双手比划了一个一人多粗的大木棍儿。

    “他老婆拎着这么粗一根大木棍,当着我和龟田太君的面,一个劲儿的追黄德贵,嘴里还嚷嚷着,要把黄德贵给大卸八块。依着我贾贵看,黄德贵那些伤根本不是路上摔的,那就是被他老婆给打的!”

    “嘿嘿嘿嘿!”丁有财咧嘴笑了起来,黄德贵倒霉,他就高兴,要不然也不能咧嘴发笑,“黄队长也真是的,还有点儿难为情,跟我丁有财说瞎话呢!这会儿黄队长和白翻译两个人正在二楼雅间压惊呢!”

    “黄德贵在二楼雅间,太好了!”贾贵用手敲了敲桌子,指着秋生手中端着的那盘驴肉,“秋生,你把这盘儿驴肉放在这里,渡边太君要吃,可是这个驴肉的帐,要记在黄德贵的头上!”

    如此一来。

    这盘本应该端在黄德贵桌上的驴肉,就被贾贵以猪头渡边的名义给半路截了胡。

    说起来。

    也是黄德贵倒霉,前脚因为贾贵多嘴,被自己老婆揍了个鼻青脸肿,后脚就发生了被贾贵抢走驴肉火烧的事情。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