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叫苦的全福,晓得他那不省心的掌柜又闯祸了,没看到正要迈步离去的狗汉奸又回到了原地嘛。

    肯定是因为狗汉奸听到了太白居。

    掌柜的。

    你怎么这么不省心。

    叫苦连天的全福,无奈之下,硬着头皮给徐有福解围,“两位老总,我们掌柜的是说了这个太白居。”

    “我们也没有听错啊,他是说了太白居,要不然我们早走了,说说,你们来青城市干什么?”老九替贾贵开了腔。

    “是这么一回事,我们掌柜是太白居掌柜丁掌柜的师弟,原本在泉水城开驴肉馆子,这不是我们的馆子被太君占了,改成了停尸房,没法子,我们掌柜的就带着我来青城市投奔亲。”全福小心翼翼的解释着来青城市的理由,一边解释,一边打量着贾贵和老九的表情,唯恐两个狗汉奸发飙。

    “合着是来找丁掌柜的啊。”贾贵嚷嚷了一声,指着跪在地上的徐有福,不解道:“你们来青城市投奔丁掌柜,那跪在这里做什么?这里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掌柜的,我们走,我们这就走。”全福拉着徐有福,头朝着贾贵道:“我们掌柜的腿疼,有时候需要跪在地上歇歇腿。”

    挺好的一个理由。

    贾贵和老九也信了。

    关键徐有福闹幺蛾子,全福拉他的时候,不但不起来,嘴里哭泣了起来,宛如哭丧一般的哭泣了起来,“我的太白居啊,我的师哥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为什么就没有了,为什么啊,我的亲……。”

    “掌柜的,别哭了,在哭命都没有了。”全福也快要哭了,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掌柜,他全福心累。

    “你哭太白居,跪在这里干嘛?这里跟太白居有毛的关系啊。”老九的言语,宛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瞬间给了徐有福无限的希望。

    哭泣的徐有福不哭了,眼泪也不流了,仰着满是泪痕的脸颊,直勾勾的看着说话的老九,“这位老总,你刚才说什么?”

    “掌柜的,人家老总说你哭太白居,跪在这里干嘛?这里跟太白居有毛的关系啊。”全福接茬了一句。

    “这里不是太白居?”徐有福楞了。

    他记忆中的太白居,应该就在眼前这个地址上面啊,怎么眼前的狗汉奸,说这里不是太白居。

    “这里不是太白居,这是军火库,太君的军火库。”贾贵说了一个答案,他发现眼前的徐有福有点意思,全福也有点意思。

    掌柜的不像掌柜。

    伙计不像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