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这半年来,封蝶容拐弯抹角数落她的次数不在少,她原想,为了秦氏,她可以忍,但是今天这事后封蝶容的态度,她实在是极限了。

    这么一声道歉,可能对于他只是这一天这一件事而已,但是在她心里,这就是封蝶容半年来亏待她要付出的道歉。

    “不用。”

    封谕眼皮都没掀:“你是我妻子。”

    顿了顿,他又问:“你以前的事需要看心理医生么?我希望你尽快怀孕,如果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我可能会需要重新考虑这桩婚姻的价值。”

    “不用不用!”

    听到这话,秦南音立刻侧了身,对上封谕的眼神,她瞬间领会自己的反应太大。

    尴尬地笑了笑,她慢慢坐正,说:“那件事……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对于这件事已经不会有感觉,你可以放心。”

    比起这件事过了这么多年再被掀出来,秦南音觉得更意外的,其实还是封谕的态度。

    见封谕点了点头,她犹豫了很久,才轻声问:“你不介意吗?”

    封谕正把平板放开,从酒箱里拿了瓶水出来,听见她问,他没明白,皱了皱眉:“介意什么?”

    “嗯……”秦南音目光闪躲,“邵邢,还有我相亲过的一些男人,知道这件事之后,其实都很介意,说我……”

    邵邢的态度已经不能再明显,但比起她之前相亲见到的那个暴发户,还是婉转了很多。

    那个人,曾经当着她父亲秦侗的面,说他看中她了,就是给了她脸。

    如果这次悔婚,封谕没有出现,那么她,应该会被秦侗逼着嫁给这个暴发户,结婚后活在无尽的羞辱里。

    想到这样的可能,她依然后怕,掐着包包的手指慢慢蜷缩,她就感觉手背一凉。

    封谕把水递给她,瓶盖已经拧开,车内没开灯,但还是能看见他的脸。

    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

    秦南音接过水,低低道了声谢,就听到他问:“那件事是你自愿的么?”

    “当然不是!”

    水在瓶子里晃了一下,秦南音看着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