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妩不理会他的调侃,只问,“你真的有在好好习武锻炼吗?”

    “?”

    却见楚妩稍许抬手,顿时一截皓腕露出,并排的放在谢惊澜搁在桌子上的手臂旁边。

    谢惊澜心神恍了一瞬,又听她道:

    “太白了。”

    桌上,两人相并而放的手皆是相同的雪白,肤色几乎没有任何差异,再往上,彼此的脸亦是一般的颜色。

    这对谢惊澜一个身手不凡,需在日头里相继操练的武将而言,是相当不可思议的。

    “这个吗,你说肤色的话,好像天生就是这样的,晒不黑。”谢惊澜说,“再者,阿妩也很白啊。”

    楚妩虽是医者,但曾经在村落里的时候,听那个汉子说她也经常上山寻找药草,同样的晒不黑。

    就这点而言,他们或许是天生一对呢!

    谢惊澜心想。

    “还是说,你喜欢更黑一点有男子气概的?”

    这就伤脑筋了啊。

    一身细皮嫩肉、一点都像武将的谢小将军开始思索,若真是如此,那他日日脱了上衣去正午日头里暴晒,可还来得及?

    “不喜欢黑的。”

    楚妩道,甚至都不等谢惊澜反应过来,她便率先略过这个话题,指着谢惊澜手臂的另一道陈年旧伤。

    “对比这个,你这些天给我看的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是嫌谢惊澜没事找事,要逐客了。

    她曾经将重伤的谢惊澜从河里捞起,彼时要处理那被水泡烂的伤口自是要解开衣衫。

    这人身上的哪一处是楚妩没看过的?

    这人瞧着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但实则,哪有什么都不用做的绝对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