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定台镇到挽州的路上,赵全顺一直与曹行知在一起,他应该可以找到机会下手,难道说曹行知太过谨慎?

    我想,一路上,恐怕还发生了一些事情。

    钱仓一心想。

    听到钱仓一的话,赵全顺面色凝重,张口但不发声,似乎非常犹豫。

    “赵师爷,有话直说即可。”

    “我不是迂腐的人,如果的确有充足的理由,杀了曹行知也未尝不可。”

    钱仓一继续说。

    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凝重无比,钱仓一在等,等赵全顺开口。

    到眼下这一步,继续逼问反而有可能引起反效果。

    终于,赵全顺动了,他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低着头,“你说的没错,路上的确发生了一些事,至今仍然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你还记得那诡异的迷雾吗?当时我们在迷雾中分开,之后发生了极其恐怖的事情,在酒楼当中,许多人都疯了,不过还是有将近一半的人活了下来。”

    钱仓一微微点头,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没有开口,而是选择倾听。

    “后来,我跟着队伍离开了迷雾,结果不知为何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幸好队伍里面有人知道我们究竟到了哪里,那是一个矿村,我记得叫做台德村,名字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台德村里面发生的事情。”

    赵全顺说到这里,钱仓一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劲。

    因为无论怎么想,赵全顺的经历都与自己非常相像,现在的问题是二者究竟会相像到什么程度。

    “那,你在台德村遇到了什么事?”钱仓一问。

    赵全顺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再谈起当天的事情。

    “不知袁大侠是否知道台德村的情况,那地儿的人只能靠卖矿才能维持生计,下矿这事异常凶险,稍不留神可能就会没命,所以台德村有一些年纪轻轻就失了丈夫的寡妇。”

    “当夜,队伍中的很多人想要找点乐子,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