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世子生性洒脱豁达,如行云流水任其所之,这样的气度倒是让微臣羡慕的很。”

    “陈大人谬赞了。”

    听两人互相奉承,秦深受不了般掏了掏耳朵,他抖开扇子遮脸,跟严浅撇撇嘴,讥笑:“你听听,不愧是闻名京城的探花郎,拍马屁说出来的话都比旁人要好听,把我爹给乐呵的。”

    严浅觉得有趣:“看不出来啊,你对他意见还挺大。”

    “啧。”秦深对严浅的说法嗤之以鼻,“什么叫我对他意见大,他就不是个好人。”

    “哦?那你倒是说说,他哪里不是个好人?”严浅挑眉看过去,眼尾那道勾人的弧度好似毛茸茸的猫爪一般,在秦深心尖上挠了一下,不疼,怪痒的。

    都说好看的女子会吃人,秦深以前不信,如今却觉得这说法有些微妙。

    他怕自个儿在严浅面前露怯,转过脸去不再看她,含糊解释道:“他哪里都不像好人,一看就十分虚伪,总之,你离他远点儿。”

    严浅看看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陈守善,再看看纨绔相的秦深,总觉得他是在强词夺理,歪曲事实。

    “人家长得多正,该不会,你是嫉妒人家比他更受京城女子欢迎吧?”

    “我?我嫉妒他?哈!”

    秦深简直被严浅给气笑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要出门逛街,午膳不回来吃,府里的事你自个儿安排。”

    严浅没拦着,看着那具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深原本想走,察觉到她看尸体的目光,突然感觉背后有点冷,好像躺在那里的人是他一样。

    秦深摸摸脖子上的伤口,瞬间就怂了,退回两步小声哔哔:“那什么,我就随便出去走走,不跟人喝酒。”

    严浅意外地看着他:“我有说什么么?”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说才可怕啊!

    秦深回想昨晚便心有戚戚,扬起略显讨好的笑容道:“那你想要什么,胭脂、首饰,还是小吃?我给你带回来?”

    “不用,我什么都不缺。”

    严浅觉得这世子爷也不是那么惹人厌,想了想,还是关心了一句:“你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