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慎凭白被兰青误会了一通,还来不及解释,又被一大早来寻沈顷绾的九王爷给撞上。

    兰青一脸羞愤哭的是梨花带雨,而站在她跟前的林思慎,则是衣衫不整神色匆忙,两人这般模样,任人看来都能觉察出不对劲。

    九王爷阴沉着脸站在林思慎跟前,盯着她的眼神像要吃人一般,刚刚进门时他只是匆匆一瞥,脑海之中便瞬间猜测出了两人之间发生了何事。

    这定是林思慎昨夜兽性大发,趁着绾儿伤重不察,在她眼皮子底下侮辱了兰青的清白,趁早想要离开时,被兰青拉扯住了,而后正巧给他撞上。

    九王爷本就对林思慎还心存芥蒂,一个拈花惹草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怎会成婚后,一夕之间就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摇身一变成了个声名远扬专情不二的少年将军。

    原来不是她转了性子,而是她藏污纳垢转明为暗,背着旁人在暗地行那不耻之事。

    林思慎瞧着九王爷的脸色,就知晓他定是误会了自己和兰青,她想好好解释一番,若是九王爷不信,她大可叫郡主替她作证。

    念及此,她正了正衣冠,轻咳一声后,小心的斟酌着用词,拱手施礼道:“岳父大人,有时眼见也不为实,此事小婿可以好好解释一番。”

    可她不曾想,九王爷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竟是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甚至气的连解释都不想听,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吃了她。

    他看也不看林思慎一眼,而是转头看向兰青,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怒火,沉声问道:“兰青,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青也不知是不是被气昏了头,听王爷这般问,她竟是想也没想的指着林思慎,声泪俱下脱口而出的指责道:“王爷,郡马爷她...她就是个衣冠禽兽无耻小人。”

    林思慎闻言,险些眼前一黑,兰青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胡言,岂不是更会让九王爷误会。不说清楚此事,她就是百口莫辩了,她只能转头看着兰青,急声道:“兰青,你好好与王爷说明白,别胡...”

    兰青的一句话,更是让九王爷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脸色气的发青,双眼恨恨的瞪着林思慎,怒不可遏的打断了林思慎的话:“怎么,你难不成还想恐吓兰青,这可不是你们林家的将军府,在本王的府邸你还敢如此撒野,你真是色胆包天禽兽不如。”

    林思慎额头冒出一层细汗,九王爷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怒声丢下一句话后,便将门前侍从唤上前来,指着林思慎毫不留情的发令道:“立即把这个混账给本王轰出府门,越远越好,本王不想再看到此人。”

    侍从得令,一刻也不敢怠慢,当即上前一左一右将林思慎架住,拖着她往门外走去。

    林思慎被架着往门外走,回头出声喊道:“岳父大人,您误会小婿了,小婿昨夜是在郡主屋内,郡主是知晓的,您若是不信大可问过郡主。”

    九王爷闻言气血上涌,险些气的昏了过去,也不知他是误会了什么,气的毫不得体的跺脚吼道:“让她闭嘴,赶紧给本王拖出去。”

    侍从加快了步子,将备受冤枉脚不着地的林思慎,径直拖了出去,转眼就将她拖出了庭院大门。

    兰青眼见林思慎被拖走,竟是眉飞色舞的啐了一口,得意道:“活该,王爷就该这么教训教训她,让她仗着郡主纵容肆意妄为。”

    林思慎不见踪迹后,九王爷恨恨拂袖,而后急忙问向一旁的兰青:“本王问你,昨夜她当真是在绾儿屋内做那等事...绾儿还知晓?”

    这话实在是问的直白,兰青年纪尚小,当即羞的面色绯红,扭捏的掐着衣角弱弱道:“这...此事郡主她当然知晓,若不是郡主纵容,郡马爷怎敢那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