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循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眼,说:“我不看。抱歉,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走了。”

    他站起来,仍然礼貌地向徐处秀点了下头,大步走了出去。

    林鉴“哎哎”了两声没喊回来,万分苦恼地揉了一把鸟窝似的头发。

    徐处秀瞟了他一眼,“你领导也没给你发个证件?”

    “这不是还在实习期嘛。”林鉴嘟囔,“再说了,就算给了证,也不能随便用,有个鸟用。”

    两人熟练地找了个监控死角,林鉴从徐处秀书包里摸出两张纸符,给自己和她一人身上拍了一个。

    两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宁循,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却完全隐匿了形迹,没有人能看见他们。

    进了单元门,两人都闭了嘴,轻手轻脚地跟在宁循身后,再跟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里面只有他们三个,到五楼停了一下,上来一个体型比较庞大的大婶,差点塞满了整个轿厢。宁循往后让了让,直接贴上了厢壁,林鉴被挤得没地儿躲,差点扑到他身上,赶紧两手撑住厢壁,以一个壁咚的姿势和宁循相对。

    眼前宁循的脸跟他相距估计不到二十厘米,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也不能怪他见色起意,实在是宁循样样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白皮肤,瓜子脸,睫毛精,花瓣唇,特别是顾盼之间眼神的光采,又纯情又含情。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又有点滑稽,林鉴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偷香的贼,憋着气使劲盯着宁循看,越看越是心花怒放眉开眼笑。

    电梯到了十六楼停下,林鉴跟着宁循挤出了电梯,余光一扫发现娇小的徐处秀被挤在角落里出不来,于是甩过去一个“你懂的”的笑容,一溜烟地跟着宁循进了家门。

    徐处秀:……你个风流鬼早晚死在这上头。

    宁循关上门,脱了鞋,一抬头,入眼就是一脸笑嘻嘻的林鉴,表情当场凝固。

    林鉴不客气地往休闲椅上一躺,晃悠悠地对他抛了个媚眼,说:“怎么样,现在信了不?”

    宁循站在门口,皱眉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鉴笑嘻嘻:“我早说过了啊,为了防止你遇到危险,我得保护你。”

    宁循不领情,一张斯文的脸不怎么友善,“那你要怎么保护?”

    “最保险的肯定是贴身保护呗。”林鉴嘿嘿一笑,环视了一圈这个布置成工作室的房间,“你就住这里?还是另有住处?”

    这是间客厅改装的工作室。墙上挂着许多画框,一面墙上用图钉凌乱地钉着许多画稿,地上零散地有几个画架,大大的写字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堆不认识的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