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仪沉默半晌,忽然问,“阿卓是薛凯的私生子,也是你看出来的吗?”

    顾禾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她才没这个本事。

    但既然对方误会了,那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吧。

    吴佩仪了然,心有戚戚道,“虽然薛凯出轨了,但我还是不信他会害我。”

    夫妻情分总不会说没就没。

    她嚼了一口包子,“有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系统气坏了,口不择言。

    【她是猪脑子吗?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在她头上戴着,她竟然觉得薛凯还会是好人。】

    顾禾对他忽如其来的火气有些莫名其妙,莹莹美目中氤氲着不解的光芒。

    “人都是这样的。薛凯和她同床共枕多年,端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而我,只是一个能说得上话的陌生人罢了。”

    “她是个聪明人,有自己的判断,不会听风就是雨的。”

    系统火气尽散,懵懵懂懂。

    在绝对1就是1、2就是2的世界生存久了,实在不懂这些细腻的心思。

    【真是麻烦。】

    顾禾笑容完美,凌乱的发丝恰到好处,显得既懒散又充满美感,“他做这些事需要媒介。”她顿了顿,见吴佩仪情绪紧张起来,才继续说,“媒介的选择尤为重要,你回家以后,翻一翻床头柜、梳妆台等使用频率高的地方,哪怕是角落也不要放过。如果有奇怪的摆件、或者是让你心悸的东西,拍照发给我。”

    吴佩仪和顾禾交换了微信。

    然后一步三回头走了。

    这一趟,打破了她对唯物主义的认知。

    顾禾见她临走前仍不忘包子,忽然觉得怪可爱的,她打了个哈欠,然后“噔噔噔”跑到厨房。

    夸着天花乱坠的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