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头顶是暗沉的天穹,毛毛细雨无声落下。

    墨阳带着一个满身是血的黑衣男子,快速的奔向书房。

    “禀王爷,穆萧从越归来,求见王爷。”墨阳站在房门外沉声道。

    正在研究排兵战术的墨智宸,抬起头道:“快快有请。”

    穆萧乃是西北王府的家丁,因做事沉稳,对墨智宸又忠心耿耿,因并未在大战中露过面,经常会被墨智宸派往各个国家执行打探任务。

    在几日前,又被派往越去接收暗桩的消息。

    “卑职参见王爷,我们十几人装扮成客商日夜兼程一路直奔越国腹地,到了锦城却发现我们的几个暗桩被毁,其中因三人外出执行任务才得以保全,这是几人搜索到的情报,请王爷过目。”

    男子捧着竹筒的手心是被缰绳磨出的一片血迹,双眼通红,眼下乌青,嘴唇干裂,脸颊脏污,一看便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而来。

    “墨阳,倒水。”

    墨阳赶紧扶起穆萧,接过竹简,让其安坐在下方的凳子上。

    将竹简快速递给墨智宸,又将茶具顺手拿到下方的矮桌处。

    一连倒了四杯茶水,穆萧拿起茶杯,一杯接着一杯,不顾形象的喝了起来。

    穆萧一口气喝了六杯水,方才停了下来,可见已经渴到了极致。

    墨智宸打开竹简,竹简上寥寥数字,却将越国现状的原因记录的详详细细。

    这十几年来,越国君主楚千亦病重,目前把持朝政的便是其弟楚寻。

    楚寻此人生性奸诈,又野心勃勃,只因越国偏隅一角,又经过十数年的休养生息,兵强马壮,这楚寻却做起了一统天下的美梦。

    合上竹简,墨智宸捏捏鼻骨,细细思虑越国增兵的真正原因。

    绝不会只有竹简上写的这么简单。

    与越国相邻的两个国家是北离与大商,而大商并不比北离强盛,甚至比之大商,北离军队更加强悍。

    那越国为何放弃更易征服的大商,而出兵北离呢?

    墨智宸眯起幽邃深霭的眸子,手指不断敲击书案,脑子在不断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