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可能……死了。

    同样惊讶的还有谢时:“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苏赢往唐遂那边瞅了一眼,确定他还在跟别人说话,压低了声音悄悄说:“这事儿就我知道,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就几年前,他大晚上喝了酒,亲口跟我说的,那人没了。”

    谢时凝眉沉思:“几年前?”

    “好久了,有五年吧。”

    谢时看了白叙一眼,沉吟道:“大概五六年前的夏天,唐遂告诉我他在城西又见到了那个人,让我帮忙找人,不过可惜,我们将城西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

    一连串信息炸出来,白叙震惊,喃喃道:“……唐遂原来,根本没有找到那个人吗?所以……他连白月光是谁都不知道?”

    连是谁都不知道,他就、就把人记挂了这么多年?

    谢时摇头:“这我不知道,反正当时我们没找到他。”

    苏赢也表示:“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还没回国呢,大半夜隔着电话,也没敢问他,不过听他的意思,应该是后来他好不容易找到那个人了,但那人却死了。”

    这样啊……

    白叙低头看着手中的香槟,白葡萄酒盛在瘦长的高脚杯里,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光泽,轻轻摇一下,它会绕着杯壁划出道流畅的水弧。

    苏赢见他低头不说话,试探着问:“你是怎么知道……呃,那个‘他’的啊?”

    “刚认识唐遂的时候,他带我去了场酒会,在那里,我从别人口中知道他有个白月光,高冷、优雅,好像还挺有钱的。”

    当时他们认识没多久,白叙还处于每天被唐遂清奇脑回路刷新认知的阶段。酒会中途他去洗手间,遇到了几个上流贵族圈的人,他们倒也没有恶意,只是好奇,问白叙是不是唐遂哪个找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白叙站在洗手台前,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原地。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唐遂心里原来是有人的。

    “哦,”苏赢若有所思点头:“这事儿圈里差不多都知道,不过没人敢在他面前提,你放心,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往你跟前凑的。”

    “嗯。”

    白叙胡乱应了一声,心里涨涨的,说不出什么感受,就像在厨房失手打翻了一瓶调味料,东西洒了一桌子,捡不起来、擦不干净,他只知道他失去了那瓶可能很美味的调味料。

    左肩突然被拍了两下,白叙顺着那双指节修长的往上,看见谢时眼中带着安稳的笑容,“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查查,调出死亡档案来的话,应该很好排除,五年前去世,住在城西,六年前上大学,家境富裕,高冷优雅,喜欢甜食,爱穿白色燕尾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