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絮道:“你是怎么认出来他的?”

    相重镜揉着眉心:“我差点忘了。当年我和晋楚龄结亲时,虽然未结道侣契,但有妖族的连理结。”

    “连理结?”

    “嗯。”相重镜道,“和凡世的一纸婚约差不多,也好弄,碎了就行。”

    他叹息,还是觉得有点烦,明明不想再和晋楚龄牵扯上关系了,但只要有连理结在,御兽大典后,他还是得去妖族一趟。

    顾从絮想了想,隐约记起这个叫起来好听的“连理结”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往往都是用在炉鼎身上的。

    他拧眉道:“你和妖族有仇?”

    否则为什么名声大噪的剑尊为何会和妖族一个男人结亲?还是这种折辱的法子?

    “不。”相重镜笑着看向不远处一群穿着去意宗弟子服的少年,饶有兴致地道,“是去意宗同我有仇。”

    “你之前不是去意宗弟子吗?”

    相重镜摇头:“我只是去意宗的一把剑。”

    剑生了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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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去意宗自然是留不得的。

    相重镜站在角落,看着那群去意宗的少年嘻嘻哈哈地报完名,这才转身离开。

    这么来回折腾了大半日,相重镜带着琼廿一回到无尽楼时,满秋狭已经坐立难安,正在朝木傀儡发脾气。

    察觉到相重镜刚到门口,满秋狭立刻从高楼跃下来,飘飘然落下来,焦急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相重镜失笑:“你不是说为我治手吗?”

    满秋狭警惕地看着他腰间的剑,道:“我为你治好手你就要走吗?!”

    相重镜古怪看他:“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吗?”

    满秋狭想了想,相重镜虽然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但从来都是滴水恩涌泉报的,自己帮了他这么多,没道理治好手了就被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