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他没再去牵易郡庭的手。

    易郡庭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差点被杀的后怕让他有些惊魂未定。

    琼廿一笑眯眯地握着易郡庭的手,一边走一边道:“来,押大押小?”

    易郡庭怯怯看他,终于对此人改观了些。

    他正要开口,相重镜就冷冷扫来一眼:“二十一。”

    琼廿一连忙噤声。

    在外面浪了这么些年,差点忘记了不能在主人面前提任何有关赌的话,否则又要挨一顿削。

    三人顺利离开,那发了疯的晋楚龄不知为何也没有再追上来。

    在进了城门后,易郡庭试探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白衣少年依然呆呆站在原地,身形纤细,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到似的。

    ***

    时隔六十年,琼廿一终于重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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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日,看到周围尘世喧闹,眼睛发光左看右看,浑身都是遮掩不住的亢奋。

    相重镜跟着易郡庭往御兽大典报名的地方走,琼廿一疯了似的满城跑,每隔一会就拎着一堆东西回来,眼巴巴地让相重镜选哪个最好看。

    相重镜哪个都没选,选择把他揍一顿。

    琼廿一:“……”

    没一会,琼廿一就玩腻了,溜达着蹭到相重镜面前,嬉皮笑脸道:“主人,那晋楚龄不是个轻易放弃的性子,你确定他不会再来烦你吗?”

    相重镜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大排长队的府邸门口,知道那里便是报名的地方,随意应道:“他会,但不会再用那张皮来了。”

    琼廿一一歪头,不明所以。

    三人没走几步,一旁突然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颠颠跑了过来,在路过相重镜面前时突然左脚拌右脚,啪叽一声脸朝地拍在地上,手中的糖葫芦滚着掉在相重镜一尘不染的靴子上。

    孩子强忍眼泪,挣扎着爬起来,微微仰着头,露出脖颈上还未愈合的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