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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老薛家这吸血的样子,秦枝和薛慎还是彻底和他们分开的好。

    草棚子里,薛慎扶着秦枝躺下,将孩子放在秦枝的身边。

    “我说断亲,你生气吗?”

    见薛慎要走,秦枝连忙拉住他:“如果你不愿意……”

    “我愿意。”

    薛慎反握住秦枝的手,唇角含笑:“你不用多想,凡事等我回来再说。”

    秦枝颔首,人也确实累了,张婶子喂了一碗鸡汤之后便睡了过去。

    老薛家,里正已经让人叫来了村长和薛家族老。

    薛慎的父亲薛老三低眉垂首的坐在下座,心里将薛慎和秦枝骂了一通。

    “老四,你当真要断亲?”

    薛家族老嗒吧着烟袋锅,半垂着眼皮:“你若是和你爹断亲了,你可是大不孝啊!”

    薛慎站在院子正中间,衣服上是一层一层的补丁,脚下的草鞋都是补了又补的。

    和旁边站着的其他几个薛家兄弟完不同。

    可就算是这样,薛慎周身的气势却也与那几个人截然不同。

    好似一柄未经锤炼的长剑,未显锋芒,但已经足够让这些庄稼汉心惊了。

    “爹娘生育之恩薛慎这辈子都报答不尽,但如今我也要顾着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

    薛慎站的笔直,族老那句不孝说的好像不是他似的。

    “没成亲之时,我每日上山打猎的钱都尽数交给了母亲,如今没有百两也有五十两了。成亲之后,家里已经用了我媳妇儿一半多的嫁妆做补贴,也有近百两。分家之时,我感念父母养育,带着枝枝净身出户。如今,枝枝生了孩子,难道连一碗鸡汤都不能喝吗?”

    跟着来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今天这些事情都是薛王氏不让秦枝喝鸡汤引起的。

    再一听这些年薛慎打猎赚来的钱光是交给薛王氏的都有百两之多,还有刚才里正清算秦枝的嫁妆,就剩下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