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柳眉倒竖,鼓起粉嘟嘟的小嘴,一张可爱之极的俏脸摆在白宇玄眼前,看得他心中狂跳。

    “特奶奶个腿儿的,这丫头片子的勾魂技术不赖啊,当初在怀州的那张床上,她要是摆出这张脸来我还真会把持不住!”

    白宇玄心中暗自庆幸,同时自己也在脑海中拼命思索上官婉儿大半夜的把自己叫来到底想干啥,要是纯粹的只是想捉弄自己,那这个游戏还是趁早结束的好。

    急忙站起身,白宇玄走到门边冲房中的主人抱拳施礼道:“当日在怀州是白某不检点,在下在这里请罪,天色不早了,上官大人要是没有什么训示,在下就先回去了”。

    见白宇玄准备要走,上官婉儿突然扑上前,用娇躯顶住对方,右手撑在门板上,给白宇玄来了个逆壁咚。

    此时紧靠墙边的白宇玄心脏狂跳不止,淡淡的发香不断涌入鼻腔之中,上官婉儿那精致的面容近距离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由于距离太近,她胸前那条勾人眼球的事业线仿佛带着强大的魔法,让白宇玄的眼珠始终无法逃脱它的吸引力。

    “说,你今天在徽猷殿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让我跟武三思保持距离?这算是你这个天降之人对我下的预言么?”

    上官婉儿面如桃花,双眼迷离,但在白宇玄耳边说的话却冰冷无比,与她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同!

    白宇玄这才理解上官婉儿的用意,原来她展现出来的妩媚、性感和可爱都是假的,只有刚刚在耳边说的话语才是本意!不愧是武则天的探子,说话做事都不能带有本心,毕竟谁知道花窗之外,屋檐之上,是否潜伏有类似薛瑞那样的窥视者。

    想及此,白宇玄狂跳的内心也放慢了奔跑的脚步,他顺势搂住上官婉儿的细腰,淡淡道:“白某只是希望上官姑娘能有个好的归宿,有个好的结局而已”。

    粉色的双唇紧紧贴在白宇玄的耳边,怀中的女子口吐莲花:“像我们这种陛下的鹰犬,哪有什么好的归宿,最后能落个全尸已经是难得了!”

    说完,上官婉儿缓缓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白宇玄,说话的语气也柔和起来:“平日里这种事白大人都紧闭双唇不肯开口,今日居然愿意吐露天机,婉儿感激不尽”。

    见上官婉儿准备起身,白宇玄抱住上官婉儿的手却并不想松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海中突然想起历史书上关于上官婉儿的一系列叙述,一想到眼前的俏佳人如果按照历史的轨迹走下去,将会落下与人通奸的污名,最终也会被权力的遮蔽双眼,最后成为断头台下的亡魂,白宇玄心中突然感到一阵镇痛。

    是坚持几见,让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冷眼旁观历史沿着已知的路径前行,还是果断出手,改变眼前这个女子可怜的一生?

    几秒钟时间的思考仿佛度过了漫漫长夜,仿佛经历了无数春华秋实,终于,白宇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目光,松开手抓住上官婉儿的香肩,正色道:“婉儿,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你”。

    一根纤纤玉指轻放在白宇玄的双唇上,打住了他将要吐出的话语。

    上官婉儿将头靠在对方肩上,身躯上前与白宇玄轻轻相拥,两片粉色香唇贴在对方耳根前口吐沉香:“婉儿自己选定的道路,自己会一直走下去,生死自有天命,不管以后婉儿的命运将会如何,婉儿都不会后悔”。

    怀中佳人缓缓起身离开,鼻间的淡淡香气也渐渐飘离,白宇玄见烛边的上官婉儿眉目间凝聚着一丝忧虑,心中一阵感慨,是啊,面前这个女子刚出生父亲就被武则天杀害,打小在掖幽廷长大,不知这期间吃了多少苦,隐藏了多少恨,如今又在自己的杀父仇人身边做事,其内心的苦楚与矛盾又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冲上官婉儿抱拳行礼,白宇玄淡淡道:“姑娘不愿意听白某之言,乃是看破生死,不屈于命运的摆布,白某钦佩,不过白某还是那句话,梁王狼子野心,姑娘还是小心提防切勿引火烧身”。

    “天降之人金口玉言,很少会对他人作出预言,今日大人居然为了婉儿的安慰而愿意吐露天机,白大人的心意婉儿在此谢过了”。

    上官婉儿冲白宇玄欠欠身,抬起头来,只见原本悬挂在眼前的泪花已经消失,她又换回了那张俏皮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