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风发觉沈鱼像是患了冷热病似的,性格忽坏忽好还非常的阴晴不定。

    这不,一大早醒来,她看到谢临风还像个木头桩似的站在屋里,便抓起枕头就朝谢临风砸了过去。谢临风倒是反应快,一侧身躲过去了,只是让推门进来的李信遭了殃,那枕头好巧不巧端端砸在李信的脸上。

    沈鱼懵了一下,谢临风却难得的笑出了声,唯独李信愣在原地,尴尬的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伺候公主洗漱!”没带丫头同来,李信身兼了多个职务。

    李信低着头进了屋,将脸盆放在架子上后,随便拧了脸帕的水就递给了沈鱼。沈鱼看了眼,嫌弃的没有去接。

    这下李信更加尴尬了,伺候女主人他也第一回,不知如何是好的他只得回头求救的看着谢临风。

    “算了,还是我来吧。”谢临风无奈叹着气,重新将脸帕浸入热水中,然后用架子上的皂荚揉了一下,最后再拧干水递给沈鱼。

    李信在旁边看直了眼,心想女人真麻烦,还有,咱家王爷真能干,什么都会。

    沈鱼心不甘情不愿的简单洗漱完毕后,谢临风又提了下山的话。正在啃芋头的沈鱼觉得手里的食物突然就不香了,她“啪”的一声将芋头拍在桌上,惊得候在一旁的高勇虎躯一震。

    谢临风倒是镇定自若,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米粥,其温文尔雅的姿态与昨夜的狼吞虎咽截然不同。

    “摄政王这是在命令我?”沈鱼开始找谢临风的茬儿,不管有没有她先搅一通再说。

    “公主多心了。”谢临风放下碗悠悠回道。

    沈鱼哼了一声,道:“摄政王久居高位,听多了下臣的奉承话,不会真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谢临风手突的一顿,高勇瞥见他脸色僵了下来,和高发财站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

    沈鱼自然也没放过观察谢临风的表情变化,不过谢临风越是生气她越是开心,“你不会以为自己做了个摄政王就真成了皇亲国戚了吧?”沈鱼将双手搭在谢临风的肩上,低头对他耳语道。

    “公主的身份不也是先帝所赐,怎么倒笑话起我来了?”谢临风原本打定主意要和沈鱼和睦相处,可奈何沈鱼总是无视他的好意,反而三番五次的在他心上扎刀子,谢临风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了方法。

    沈鱼本就没把“公主”这个身份放在心上,所以谢临风的回击于她来说构不成伤害。她见谢临风压抑着怒意,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要害,继续道:“伴君如伴虎,摄政王您功高盖主,就不怕皇帝对您生了忌惮之心?”

    谢临风搭在桌上的手慢慢握成拳,“我与陛下君臣同心,公主不必挑拨离间!”

    沈鱼嗤笑:“是吗?”

    谢临风站起身,欲要离席,“公主莫要跟我耍心机了,还是快些吃完好同我回京。”

    “我若是不回去呢?”沈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