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外行人来往匆匆,十几位军中将领还在争论,耶律大石脸色十分不好,景国人从哪来,怎么来,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所有人心头。

    其实他们怎么来十有都能猜到,斥候已经回报,他们是从代州出发,走蔚州一带,如果想要北上,必然是走蔚州、安定的。

    如果真是这么走,要么他们会飞,要么他们瞬间就攻破蔚州,攻破安定,这种事就是活佛在世他也不信,那么就是蔚州安定的守军一见景军全都投降了?

    无论是哪一种,都令人匪夷所思,如今两军相距不过十里左右,出了大营就能看到景军的

    “说不定他们到来蔚州又回头了,绕路灵狐,从岐沟关过来的。”

    “你长脑子了吗?绕路灵狐,还要穿过一次太行山,他们即便没任何阻碍,走路也不止这些时间。”

    “我看是景国不像他们的商人说的,远远不只一万军队,可能十万,甚至更多,眼下看到的不过是先头部队而已。”

    “我觉得也是这样,一开始就觉得疑惑,景国人干嘛告诉我们那些消息?显然是想骗我们的。”

    “”

    “对面山上有多少景国人。”耶律大石问。

    “不知道,我们的斥候不敢太过靠近,周围没有树林,也没有其它可以躲藏的地方,不过远远的看来可能有两万多人吧。”年轻的将领回答。

    年纪大些的将军摇摇头:“顶多一万人,不会再多。”

    耶律大石明白,老将的判断是对的,年轻人没经验,总会容易高估,毕竟人过一万,无边无垠。

    可他怕的不是这些年轻将领的高估,而是士兵们的高估,特别是在从天而降的惊吓之后,士气开始浮动

    耶律大石犹豫许久,到底要不要暂时退到卢沟北面,后退的好处显而易见,他们可以据卢沟对峙,有险可守,可不好之处在于,他怕士兵以为他怕了景国人,乱了军心。

    “我听人说对面领军的是景国平南王,他曾带着一千人在景国南方平定了十几万人的叛乱。”他像是想起什么,慢慢说道。

    “呵,我也听说过,不过十有是景国人编的,这么离奇的事谁会信啊。”有人不屑笑道。

    “就是,再说编故事也编得太离谱,十六岁的孩子?哈哈哈,谁会信”

    “同样离奇,难道眼前景军从天而降也是编出来的吗?”他突然问道。

    耶律大石一句反问,让所有人哑口无言,大帐里一下都安静下来。

    他心里其实很明白,空穴来风,必有其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