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靖庭走的很安详,走的时候,脸上还留着笑意,他一定是幸福的。

    华莱集团却因为岑靖庭的辞世而危机四伏,原本好容易有些起色的股价又因为岑靖庭的死讯一路低开,已经接连好几个跌停板了。就连集团里的股东都开始纷纷抛售手里的股票。

    岑徕这几天恹恹的,看着没什么好精神,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岑靖庭葬礼的事情还是季白和原意一起帮忙操办的。

    追悼会遵照岑靖庭的遗愿,没有大操大办,但是拾光他们还是办的庄重。

    灵堂设在家里,拾光和岑徕都是一袭黑色的装束,以儿子儿媳的身份站在灵堂前接受每一位前来参加岑靖庭追悼会的人的慰问。

    岑徕家里没什么其他的亲戚,所以所有的事情几乎是季白和原意他们帮忙操持的,两个人忙前忙后,跑前跑后的帮忙招呼所有的来客,忙的晕头转向。

    拾光和岑徕诚心诚意给每一位前来凭吊的宾客深深的鞠躬致谢,感谢别人于百忙之中前来送他父亲最后一程。

    岑靖庭为人处世一直很好,所以前来送他的朋友不少,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肃穆的日子,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千晋雄。

    千晋雄皮鞋擦得程亮,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却带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带着墨镜,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趾高气扬,半点不像来吊唁死者的样子。其他宾客也纷纷猜测千晋雄的来意。

    季白看到千晋雄这幅样子,先忍不住了,“你来做什么?”要不是岑徕在后面死死扣住他的手,他都想直接把他轰出去了。

    千晋雄笑着把墨镜摘下来:“这是不欢迎我?小岑总,你爸刚刚咽气,你就这么对待他的老朋友。”

    “你说什么?”季白往前冲了冲,岑徕拉住他,身边的原意也拉住他,这个时候不是生气的时候。

    两个保镖立刻围在千晋雄身前,重点注意季白的动作。

    “怎么会呢!千董事长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吊唁家父,岑徕自然心怀感激!”岑徕知道千晋雄此行来者不善,却还是彬彬有礼,让其他宾客暗暗称赞。

    岑徕的想法只有一个,今天是他爸爸的追悼会,他不想有人破坏他爸爸的安宁,所以他选择忍,毕竟来者是客,他也不好直接将人撵出去,这样以后会给人留下话柄的,容易被人诟病,今天到场的大都和华莱又生意上的往来,不能在这些合作商面前失礼。

    人在做天在看,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门清着呢。

    千晋雄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保镖退后,走向岑徕,笑着说:“本来你爸爸死了,我的确该来凭吊一二,毕竟在他身前,我们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不是!不过,今天我来主要是因为另外两件事。”

    岑徕放开季白:“不知道千董事长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必须要在今天特意来通知我们。”岑徕把特意两个字咬的极重,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言外之意就是说千晋雄故意挑今天来找茬。

    千晋雄从伸手从保镖那里接过两封信件模样的东西,一封红色,一封白色。

    千晋雄先把红色的请柬递给岑徕,“这个是小女千鸾的结婚请柬,她呀下个月初三在鹿岭山庄与葛家二少爷举行婚礼,还请小岑总一定赏光。”

    季白的脸黑透了,他要暴走了,在座大部分人都知道岑徕曾经和千晋雄之女千鸾交往过的事情,当初岑靖庭没有同意两人的婚事,现在岑靖庭刚走,华莱集团步步危机,千晋雄就立刻上门来炫耀自己的女儿嫁个了京城的世家葛家。千鸾的婚讯不是今天才发布的,她和葛家的婚事早就开了新闻发布会,上了报纸网络的。千晋雄偏偏挑今天,岑靖庭追悼会的时候过来给岑徕送请柬,明摆着来炫耀的。意思是你看你老子当初看不上我家女儿,现在我女儿嫁给了比你们更好地人家,是不是打了岑靖庭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