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去做这种事”清越的声线带着一丝不怒而威的气势,大殿之内,一身紫衣衬着那张面无一丝表情的容颜更显男子几分华贵的气质。

    随着那清越之声落下,跪在男子身前的女子被那音色里的冷意吓得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奴婢、奴婢”颤音响起,女子吱唔着不敢开口,眼眸胡乱搜索着一道于她而言无比熟悉的身影,好不容易定了神找到了那抹身影,却只见那抹纤影逃一般地避开她满眼求助的眼神,就在她的躲避里,她也看到了那双闪躲的眼眸,根本沒有一丝要救她的意思。

    “嗯”一声满是疑惑的轻吟自男子的唇边缓缓溢出,凤眸轻轻扫过殿中的每一个人,最后才停驻在了女子的身上:“不打算说”不该清越的声线,让人听得不自觉地生起几分寒意。

    “奴婢、奴婢”心中的恐惧感愈來愈甚,以至于女子连话都说不出了,低垂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

    “青儿,你该知道,若是你说出來,本王兴许还能放过你,若是你执意不说,本王也自有办法让你说出口”凤眸微微眯起,那眸色间的复杂并非一眼便能望尽,便是那眸色难以琢磨,才让人经不住那袭入袖中的冷意。

    殿内的气氛陡然僵了几分,谁也不敢大声喘息,只怕这一声喘息便会给自己惹來不该有的麻烦。

    而这一声危险的警告也给殿中的另一名女子起了警示作用,本就闪躲的眼眸此刻更是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几分惊慌无措。

    她沒有想到青儿会活着回到西泠,回到王宫,本以为这件事凤逸寒绝不会知道,沒想到千算万算居然沒有算到东阳的王居然会來追究这件事。

    而那日青儿回來时便已经是满身是伤,无论怎样她身上的伤是再怎样隐瞒不了的,而她更是逃不过这场变相的审问。

    而且现在的她,已然已经恢复了司徒玉黎的身份,自是有着不可逃脱的嫌疑。

    然而她也明白这确实是一次极佳的机会让她來判断,那个人给他的那种药是否真的能够起效,凤逸寒对她的感情是否是真的。

    “玉儿,青儿是你的人,难道她听命于谁,你当真不知”幽幽之声在耳畔响起,让司徒玉黎原本失了神的思绪陡然一惊,而原本与自己隔着一些距离的男子,此刻,也只离了自己一尺之遥。

    “王、王上”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了握紧了些,就连手心也涔出了许多汗,自以为敛好了心间的慌乱与不自然的司徒玉黎抬了眸,迎上那双正凝着她的那双眼眸:“玉儿当真不知晓其中的内情,青儿她,每日都会离开玉儿身边不知所踪,玉儿也曾问过她到底去了何处,她也如今日这般吱唔着不肯说出,玉儿真的不知道她竟会去做这等事,王上难道真的怀疑玉儿么”满是屈意的声音缓缓溢出,只见司徒玉黎的眸中闪现出几点泪光,面上更是满目的委屈。

    经过这几日凤逸寒对她的态度來看,他对她是百般的宠爱,所以她只要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便可以博得他对自己的怜爱,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是她却仍有着一丝不确定,不确定凤逸寒是否真的对自己情根深种,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忘得了那个人,不确定他知道她受伤的消息后,会是怎样的态度。

    “嗯,本王知道”柔声浅浅落下,丝毫不顾众人的凝视,男子伸起手指,将那微凉的指尖轻轻抵在她的下额,如冰的眸色竟露出了几分怜意:“此事的真相是如何,本王自会查清,不会让玉儿蒙这不白之冤”

    “玉儿谢过王上的明查”娇声呓语,司徒玉黎的心间提起的千斤之石此刻已然渐渐地变得轻松了许多,事情的结果虽然在她意料之内,但是这件事对她而言还是有着一丝威胁,让她着实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來人,将青儿收押天牢,待事情查清之后再做定夺”换回冷漠的音色,凤逸寒沒看青儿一眼,凤眸只是着了迷一般凝着眼前的司徒玉黎,那眸间的光华,让暗处之人也煞是难以相信自己双眸所见到的。

    侍卫带走了青儿之后,房内的一切又变得安静了几分。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消失在这个世上”沉默良久,这句话才从凤逸寒的口中溢出,带着几分慵懒的话语里,带了几分隐不可见漠然,刚才在司徒玉黎面前表现出的柔意陡然不见踪影。

    听着这冷声,司徒玉黎的身体不禁一颤,脚下的步子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几步,眼中带了一丝难以置信的光华,确实是难以置信,难道她下的药不起一丝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