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的太快了,一时半刻就走了,水师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上船了,我们也追出海了,可他们的船,根本追不上。”郑布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郑芝龙。

    “追不上就不追了,你个怂货,我养你是干什么用的,废物,废物!”

    “大哥,稍安勿躁,我想他们的目的只是抓人,想来安全不是问题。”郑芝凤听了半响,大抵也是知道了一些情况。

    于是问道郑布:“你可瞧见他们的船是何摸样。”

    郑布转动着眼珠,片刻后,答道:“尖船,三桅快帆,是西夷船的摸样。”

    闻言,郑芝龙一惊,看向郑芝凤,狐疑道:“荷兰人?”

    要真是荷兰人,可就不好办了,毕竟人家势力大,郑芝龙这点小身板在大明沿海混混还行,跑到人家哪里就看不上眼了。

    郑芝凤摇了摇头:“大哥早已脱离他们好久了,要是报复早就来人了,再者这西夷身材高大,面容怪异,常人一认便知。”

    “不是西夷人!”郑布也在一旁应和道。

    “大哥,还记不记得那艘盐商的战舰!”

    “你是说...”

    回忆起几日前的海战,郑芝龙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自己水师三百余艘大小战舰一齐出动,就击沉了对面一艘盐商的舰船,自己还因此沉了50几艘,可谓是损失惨重。

    在大海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这么输过。

    “不过他们的舰船何荷兰人的一般,都是三桅硬帆,海上航行极快。”

    一想起这个,不,郑芝龙根本就不愿再提及此事了。

    就在此时,门外的士兵送进来一封信,说是盐商派人送来的,郑芝龙把信打开,但见信中写着:

    盐商秦浩:恭贺郑大人弃暗投明,高升大明水师总兵,不过大人想要阻拦我卖盐,可是异想天开了,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不想财路断了,自然就要杀了郑大人的一家老小了。

    对了,令弟郑芝虎和他在台岛的老小我也抓住了,还望郑大人不要怪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要是郑大人有心和解,我也不是不能谈。不过还请郑芝龙,郑大人快些,您受得住这种妻离子散的煎熬,你全家老小能不能受得住就不得而知了。

    还望快些!快些!快些!

    或许是觉得不够刺激,信上稍带了一份郑家全家老小的全家福,用的是西洋画法,每人脸上的表情都能看得轻轻楚楚,几乎没有一个是笑着的,俱是愁容满面。

    “啊!”郑芝龙有若癫狂,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体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