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奴继续吸纳着,只将神念张开,便要吸得连地壳中的岩浆,也要因此而数百丈浆帘那般地强悍!

    这就是神族,所以他们才是真正的天地之子,他们吸纳天地之气,就如人类母亲一般通畅而凶狠,一直要吸纳到遥远的血脉深处!

    难怪帝父在血光山的时候,蛮奴和羽奴便一直都处于饥饿状态,那时候凌峰还觉得天地真元那么广阔,就帝父一人怎能吸尽?但此刻见识到蛮奴吸纳大地之气的强悍,他才明白那种“夺食”之举对于神族来说完全有可能。

    但那种吸纳方式只是蛮奴的,凌峰只能感觉到那种吸纳的美好,却并不能真的像蛮奴一般,将地底那种无穷无尽的真元,全都吸入自己的丹田之中,若不然,他只经历这一次吸纳,阶别便一定会有一个强势的提升。

    随着蛮奴的加入,原本大口大口吸纳着天地二界之气的羽奴,也下意识地将自己吸纳的主阵地,由地界转到了天界。

    由此,天界的天元化为一个巨大的真元漩涡,带动着漫天的云雾与气流,由南往北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朝羽奴汇聚;而地界的地气,又带动着血光山上的落叶与飞沙,由北往南也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朝蛮奴汇聚。

    两个逆向的盘,宣告着天界之子与地界之子的苏醒,他们终于到了天地的真元,做了一日真正的神族!

    到凌峰感念再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帝父离开血光山的第三天夜晚,此夜过后,按照帝父的行程,他会于次日上午回来。

    “糟了,我虽是感应到了蛮奴的那种吸纳方式,但他的吸纳方式与我的好像有所不同……”睁开眼睛之后的凌峰喃喃着,有些泄气地道。

    “有什么不同?”桫椤树妖出声问。

    “毕竟羽奴是神族,而我是人族,神族腹部有神骨,我们修真者腹部却只有丹田,我总感觉我们的丹田,不能像他们的神骨一样,积蓄那么强大的力量,我这次的感念,算是白忙活了一场!”凌峰说出了自己的泄气之处。

    听凌峰如此说,张青云安慰道“老大你也别泄气,凡事都有多种可能,我在天路上见过一群地球上的进化人,他们曾经跟我提起,以前的地球人丹田骨都没有,所以根本连修炼都不可能,但后来不知通过什么方式的改造,他们现在亦能够像我们一样修炼,并且逐渐崛起于天路之上。他们既可以从没丹田到有丹田,老大说不定你也可以从凡人之骨,转化为神之骨啊!”

    张青云以在天路上遇到的进化人的事例来开化凌峰,事实上进化人中的事迹,确实极为神奇,而进化人,则更是一直都活在地球,也就是神族曾经呆过的这个古老的星体之上。

    当凌峰清醒之时,羽奴和蛮奴也双双睁开了眼睛,他们两个果然是旗鼓相当,面对着久违的天地真元一样地,而能够吸纳到的能量也相差无几,所以才会差不多时间就完成吸纳醒过来了。

    羽奴的身体不再似瘟疫中那般地虚弱,他的两只眼睛又绽放出了睿智的光芒,从他举手投足之间,凌峰便已经感念到他已经痊愈,看来天元不仅能够增加羽奴体内的神力,同样也能够为羽奴驱逐病痛。

    清醒过来的羽奴突然走到蛮奴对面,张开嘴巴朝蛮奴说“蛮奴,你应称我为兄!”

    面对突然间出声说话的羽奴,凌峰惊愕不已,他原本以为按照羽奴和蛮奴这么迟缓发育的经验,两个人恐怕非得要经过几百年的修炼,才能像其他的神族一样产生说话的能力与人对答,却没想只不过接连两日眼都不睁开的修炼,羽奴居然产生了说话的能力。

    凌峰感念着蛮奴,他觉得羽奴说得很好笑,这无缘无故的,凭什么狡猾的羽奴,就要被憨厚的蛮奴称为兄长?

    事实上,他这想法产生时,蛮奴原本对羽奴已经改为和和善的表情,也立即变回了那种蛮横的模样,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蛮奴的想法果然和凌峰的想法又贴合到了一起,蛮奴也不愿意无缘无故就称羽奴为兄。

    可蛮奴才张开口准备反驳,察觉到蛮奴有些不愿的羽奴又立即出声补充“蛮奴你别忘了,我是天神,高居天界,你是地神,低居地界,一上一下高低立判,你自然要称我为兄!”

    这原本是一种荒唐的诡辩,什么住得高的就要被称为兄,住得低的就要被称为弟,哪门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