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赑屃说到这一句的时候,门“嘎吱”一声开了,凌峰其实早就想开门了,但他听赑屃的认错听得入了迷,他边听着边暗忖着这还真是奇迹,堂堂的凌赑屃小魔王,居然还会认错,而且还认错得那么虔诚,还真是难为凌赑屃了。

    而且他还想,自己正苦着不能跟凌赑屃把关系重新调整回去呢,现在回想起来,原来两个人的关系,并不一定非得由一个人去操持,就像此刻凌赑屃一样,他凌峰操持不了了,嘿,这凌赑屃居然就开始操持,乖乖过来认错了。

    看来他苦思不得解脱的时候,凌赑屃也在另一间房子里边,想着如何缓和自己与叔父的关系,这孩子不比他叔,他叔比他还犟所以到死不心软,他却是睡到半夜终于心软要来跟他叔重新套近乎了!

    因为想着这些,所以凌峰开门才迟了一迟。

    当凌峰打开门时,凌赑屃似乎被嘎吱的开门声吓了一跳,他望着突然打开门的凌峰愣了一愣,然后竟然如青蛙一般,突然纵跃到了凌峰的脖子上,双手挂住了凌峰的脖子。

    这是他这小妖精表达爱意的方式,以前他跟凌峰亲热,那是嘴巴上的亲热,此刻,当凌峰打了他一顿之后,他竟然由嘴巴上的亲热,变成行动上的亲热,搂信凌峰的脖子不放了。

    这小妖精,其实长得个头也不小了,这种拥抱若换到别人的身上,那肯定会很别扭,但换到妖精凌赑屃的身上,却是一点都不别扭,也一点都不做作,相反还真诚得无以复加,搂抱一位长辈,那就是小妖精最真挚的感情流露。

    只是……只是凌峰怎么感觉凌赑屃一扑上来之后,他的胸脯上便凉了一大块呢?而且鼻子里边,怎么也会有一种极其冲鼻的气味?

    凌峰皱紧着眉头,凌赑屃的尿骚味道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闻了,那冲鼻的气味他也不是一次两次见识,那气味,明明就是凌赑屃的溺骚味,他胸口直感觉到冰凉的湿澿澿的一大块,分明是凌赑屃尿床之后,彻头彻尾被浇透的裤衩所遗流下来的尿液!

    他被凌赑屃的尿液都弄湿胸口一大片了!

    他么的死凌赑屃,尿了床,裤子还是湿的呢,居然就搂他脖子上来跟他亲热来了,这是真的亲热,还是借此故意把尿水弄到他的身上来啊???

    若是平常,凌峰肯定又要来一顿揍,把凌赑屃这讨厌的孩子耳朵从三厘米拉到六七厘米长,再将他整个从墙东扔到墙西扔得越远越好,可这一次,凌峰却是忍住了,忍着差点被凌赑屃的小尿尿冲得呕吐的气味,默默地任由凌赑屃在自己的脖子上欺负来欺负去!

    就这样,任凭凌赑屃在脖子上蹂躏了一阵之后,凌峰终于忍不信了吞了吞苦水道:“那个,你说你裤子都是混的,就跳到叔的身上来干什么,好歹你换了裤子再来坑叔啊!”

    赑屃听着凌峰的话,在凌峰的身上哈哈大笑了起来,不仅如此,反而还变本带利地往着凌峰别的地方爬,他要扩大自己欺负凌峰的战绩,他要把自己尿湿的湿地,由凌峰有胸膛,渲染到凌峰的全身。

    至此,小妖精那种熟悉的调皮捣蛋的感觉又回来了,并没有过多地破费凌峰的口舌或者放下让凌峰放下长者的架子,他就又变回了原来的小赑屃。

    既是妖精归了位,那坑叔的事情自然又要开始疯狂的做下去,凌峰这还没从被赑屃弄得浑身溺的痛苦中解救出来呢,他下边的物体便立刻感受到了一种被螃蟹用两个大钳子钳到的窒息感。

    是凌赑屃那妖精侄子,又开始没大没小不知好歹地捣蛋乱摸了,凌峰这时候疼着赑屃呢,刚挥起巴掌要打,大手掌停在半路上却是没有忍心再下手。

    这样,凌赑屃那死货用手掌钳了一阵之后,便开始在房间中发出一阵怪叫:“我的个神啦,太恐怖了吧!我知道了,你最近脾气暴躁,肯定是因为这家伙的错,叔我求你了,你快去找到雪儿姑姑泄了这一身火气吧,你这个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揍我一顿,我好怕怕的!”

    凌峰被赑屃弄得,终于忍不住气得将手一挥,把赑屃像个弹力球一般地推了出去:“你给我拿开了,别仗着我今儿个想要疼你你就没大没小,你再这样,我又要发火了!”

    赑屃这才捂着嘴巴咕咕咕咕地怪笑着,没再来逗戏他叔那不该由他逗戏的东西了。

    赑屃进了门,这门里边就不再空虚寂寞了,凌峰问赑屃:“小崽子,你真要叔的裤衩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