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秋抿了抿唇,有些不安。

    慕容子瑜温润俊逸的脸闪过一本正经的疑惑,看向慕容正,“父亲,今天上午召集大家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公布?”

    “是啊,有什么事比工作还重要的么,叫这些孩子聚集在主屋,搞这么大阵仗,有什么意思?”宓秋接话。

    慕容正浑浊的目光闪过一丝锐利,闻言,伸出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威严沉稳扫了现场人一圈,“我记得,还有一位家庭成员没来吧?”

    宓秋那边的人,看看我,我看看,都有些迷惘。

    慕容子瑜心里闪过冷嘲,面上不动神色,开口解答了众人的疑惑,“父亲所指,是蔓蔓吧?”

    宓秋恍然大悟,眉头拧起,“慕容景焕到底没和蔓蔓举办婚礼,而且蔓蔓如今是有过一段婚姻再离婚的关系,不算是我们正式的家庭成员。”

    慕容正没理会宓秋的话,偏头,看了一眼权陶。

    权陶忙微弯下腰,恭敬的禀报,“老爷,蔓蔓小姐说,她只安心等着二少爷回家后恢复记忆,其余闲杂事情一概不参与。”

    “好。”慕容正轻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算是人到齐了。”

    威严沉稳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视线一圈圈扫过现场的人,“今天,我在这,要告诉一件重大的事情,在我和萧寒的调查下,发现当年萧寒亲生母亲文慕梅的死因不明,且当年据传文慕梅的孩子夭折了,但实际上,大家也看到,萧寒好端端在这,他从小被送给了流浪人,经历坎坷波折也算是运气才活到现在,还活得这么好。如今,萧寒成为慕容家五少爷,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也决定调查清楚,若其中有猫腻,绝不姑息背后凶手!”

    慕容正的话,掷地有声。

    落在偌大的客厅里,气氛一阵沉寂。

    一会儿,李郁胧惊异的皱起眉头,眼里满是迷茫,“二十年前的事情要重新查?可谁能保证能查的清楚呢,毕竟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慕容沛珊抿着唇,“照理来说,是该让五少爷知道亲生母亲的事情,但的确过去太久了……”

    宓秋心里再大的震撼和慌乱,面上也努力压制了下来,到底是多年的磨砺,造就了她永远戴着一张和蔼冷静的面具,眉头皱起,摆出当家主母的架势,“我不同意再查二十年前的旧事。”

    此言一出,成为众人焦点。

    慕容正浑浊眸子紧紧盯着她,闪过狐疑,“为何?”

    面对被怀疑的目光,宓秋冷扯出笑容,“因为,老大和老二的事情刚歇下去,舆论终于放过慕容家,为什么我们还要搅出这么多事情来?老爷,难道还不嫌慕容家够乱吗?重翻旧事,只会掀起新的乱子。”

    厉萧寒右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慵懒微靠着身后沙发椅背,嘴角冷勾起一抹讥讽,说出的话击碎了宓秋故做出的大义凛然,“夫人这么说,是心虚么?二十年前的事情,有没有的份?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行迹很可疑,说会惹乱子,是心知肚明文慕梅一事枣有猫腻了?”

    锐利的发问,让宓秋脸色一阵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