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样!他又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想见他,才约他来的。”慕容沛珊要哭了,背过身,生生忍着。

    慕容子瑜沉沉吸口气,“想见他?连他是什么人都搞不清楚,连他的真正目的都没揣测清楚,就爱他,慕容沛珊,疯了吧。”

    慕容沛珊身形一怔,难以置信的看向慕容子瑜,“哥哥,还是我的亲哥哥吗?叱责我爱上一个陌生男人,那呢,安婉姐消失了这么久,还不是日日夜夜思念她,和我又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我爱的人就在我身边,爱的人弃而去而已!是嫉妒我吧?”

    慕容子瑜眼眸锋芒毕露,“再说一遍!”

    慕容沛珊眼里闪过不忍,实际上说出这段话她立即就后悔了,可是,一想到应尧受了伤,可能骨折,可能出血,心里就愤懑难平,她觉得极其不公平,便抬起下巴,直视慕容子瑜的眼睛,“我说,安婉她不爱,是单相思,不觉得很可怜吗?堂堂的慕容三少,竟然单相思一个女人……”

    慕容子瑜一把拽紧她手腕,声音压得极低,“慕容沛珊,这些话我不往心里去,但我警告一句,别把应尧这头狼引进慕容集团里去,小心他会毁了一切。”看着慕容沛珊不解皱眉的神色,慕容子瑜眼眸轻闪,提醒道,“当真以为,应尧是毫无理由才来到上津城的吗,他是在南城混不下去了,人人喊打的局面,大可以去了解一下,他是怎么和自己父亲家人断绝关系,还不清债务被逼到上津的!”

    说完,慕容子瑜松手。

    他以前就觉得慕容将小妹保护的太好了。

    如今,为她的单纯而担忧。

    虽然她惹怒了他,但他心里并没有芥蒂,只希望她能看清些东西,不要被蒙蔽,毁了自己的一辈子,让一匹豺狼毁了自己婚姻。

    慕容沛珊震惊的听着这一切,将信将疑。

    她抿紧了唇,沉默下来。

    她相信三哥的为人,自然知道他说的话绝不只是谎话。

    那么,应尧到底是怎么来到上津城的?

    慕容沛珊吞咽下口水,心猛地跳起来,难以平息。

    宓秋去了休息室,围绕着慕容景焕的事情,又和慕容正小吵了一架,吵完后,开始冷战。

    她愤愤不平的来到前面时,慕容正还在后面休息室安抚慕容景焕,让他参加下葬仪式时千万保持冷静,切不可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丑事。

    宓秋抹了把眼泪,恨恨的咬着牙,走过走廊,来到前面,到了现场,便戴上了慕容夫人的面具,和蔼温婉,礼貌笑着的完美状态。

    她敏锐察觉了慕容子瑜和慕容沛珊之间的不对劲,便冲面前和她低语交谈的宾客说了声,“我去安排下下午的事情,抱歉。”

    转身拉着慕容子瑜往后面走,左右人都离得远,才压低声音,“今天这个时间,不要去训斥沛珊,我刚才瞧见了,她眼眶都带着泪,幸好是葬礼,哭也是合情合理,但没必要惹她不高兴,毕竟是亲妹妹。”

    慕容子瑜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我知道,母亲。但今天若不是我提前找到她,将她带走,恐怕就被媒体的人发现她和应尧私会了。我可以任由慕容景焕在葬礼上出丑,也绝不会任由沛珊沦为葬礼上的笑话,所以,我才会教训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