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过时,裤腿短了一截,他还是很喜欢的样子,宁亦连就更疼惜了,张罗着领儿子出去吃饭买新衣服,隋锌从身后拥住他,有气无力地呢喃:“妈妈,我困了。”

    “我用奖学金买的中转航班,为了赶行程一夜没睡,来之前我问我爸你们住在哪,他昨晚就已读了,今早七点才把地址发给我,我就只能在机场里干等着。”

    隋锌诉说自己这一路以来的委屈:“廉航的座位本来腿就伸不开,坐在前面的人还一直挤我,边上的小孩哭个不停,吵得我一路都没休息好,他的妈妈一直抱着他哄,我也想被妈妈哄睡。”

    其实画面不是这样的。

    坐在他边上的是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妻,丈夫没什么好说的,上了飞机就闭着眼假寐,妻子是个很有气质又美丽女人,抱着个约莫两三岁的男孩,坐在靠窗的位置。坐定下来后,她便拿出了一张印有卡通图案的贴纸,以小朋友的视线高度,贴在机舱和小桌板上,以缤纷的色彩构成一个童话。

    贴纸是泡棉的材质,有着蓬软的触感,女人握着儿子的小手去触摸那些图案,一边耐心的教他认上面的动物。起飞后,机舱内灯光熄暗,小孩子扯着嗓子哭闹起来,疲惫的旅人们不免厌烦,嘟嘟囔囔地啧舌。女人温蔼不减地哄睡着孩子,清唱起一首曲风民俗的歌谣。

    她一开嗓就令人觉得她在成为一名母亲前一定还在歌唱领域上发着光,非常动听的歌声,她没有将声音压得很低,却将整个机舱都哄得安静下来,旅程因为这一段小插曲变得岁月静好。

    隋锌冷眼旁观着他人的亲情,没出息的羡慕起一个两三岁的小孩,他又觉得自己的妈妈比别人的妈妈更好。

    虽然他的妈妈不会唱歌,只会躺在父亲的身下呻吟,便是这调子,他也觉得最好听。隔着父母的房门他听过很多次。

    高二学业繁重每周只有一天假,当天就要回去。宁亦连坐在沙发上,将吹风机调到最低档为儿子吹头发,隋锌枕着母亲的腿,潮湿阴冷的内心也得到了短暂的烘干。

    “我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妈妈多陪我会儿。”

    “妈妈也哄我睡觉吧。”用任何调子都行。

    儿子赶夜路千里迢迢来看他,困了却连床都不能做主给他睡,出于补偿心理,宁亦连对儿子的要求自然予取予求。

    宁亦连将绒毯铺开盖在隋锌的身上,芬芳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少年因为猛长而锋利到有些割手的颈骨:“我崽这几天是不是都瘦了,妈妈先给你做点东西吃,吃完再睡好不好?”

    夫妻过着二人世界,宁亦连穿衣都没了母亲的端正,身上只松散地套了一件轻薄的丝织睡袍,方便随时敞开身体给男人操干似的,微微俯下身,怀间的体香就盈盈地溢了出来。

    恋母的少年深受勾引:“我想吃妈妈的奶。”

    “你已经十七岁了。”

    隋锌正色地问:“十七岁就不是妈妈的宝贝了吗?”

    “可宝宝已经是大孩子了呀。”

    隋锌将脸埋在宁亦连的小腹上,小狗一样拱他的肚子:“我要吃。”

    宁亦连犹疑了片刻,拿来一个沙发靠垫,垫在儿子的脑后,他低声说“这样是不对的”同时将衣襟敞开,露出白皙的胸脯,喂到儿子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