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连在窒息感中唔唔哼叫,笔直的脊背好似一棵纤细易折的白桦,他扬起下巴艰难呼吸,散开的发丝凌乱地黏在湿润泛红的眼角,被性爱搅坏的脑子补偿给他与不适同等的快感,腿间越发湿润,发出的音节都是愉悦的淫声。

    隋锌突如其来的癫狂,无声地笑到肩膀颤抖,低喃道:“我也不想这样做的。”

    他无比的口是心非,提高宁亦连的后腰,如同摆弄一个乖顺的人偶,扶着性器,茎头抵在肥嫩的肉穴上,像在碾一朵易碎的花苞一样,以一种磨人的速度慢悠悠地压进一点,突然转过头,仰起下巴,看向曾经布控着监控的方向。

    父子之间无声地对视。

    少年猩红阴鸷的眼睛里除了无辜外,什么恶性的情绪都有,所有的斑驳陆离一齐暴涨,桀骜的脸上勾出一个扭曲的笑意。

    他将宁亦连的脸也转向这个方向,然后将性器贯穿地插了这片有主的罂粟之园。

    “啊……!”罂粟在尖叫。

    城市的剪影从车窗外飞速掠过,艳阳被隐私车膜过滤掉原有的光芒,车内灰暗而安静。

    隋遇将燃烧的烟头摁在掌心里。

    鼻息间闻到了刺鼻的焦糊味,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金红色的火星窸窣变为灰烬,落在男人笔挺的黑色西裤上。

    屏幕里的画面还在,镜头高清到连宁亦连鼻梁上的朱砂小痣都能看清楚,不是他通过恶意揣测想象出来的幻觉。

    画面无声,他从宁亦连的口型判断出,他的妻子在喊舒服。

    ——用力、快点,要高潮了。

    这个口型他没在床上见过,第二次的时候隋遇猜到了,宁亦连在叫隋锌。

    隋遇将屏幕关掉,下一秒又打开,在近三十分钟的车程里自虐般进行着这一循环。

    关掉时不敢置信,打开时面对现实。

    隋遇虽然敏感多疑,控制欲爆棚,但多半时都在吃飞醋,完全没有想过宁亦连真的会背叛他,被他软禁在笼子里的家鸟会被别人投喂——他该想到的,在这个家里笼子的钥匙不只有一把。

    他没轻敌,是宁亦连给了他太多的安全感。用十七年为他一点点积累出自信与自傲的本钱。

    宁亦连明明那么依赖他,那么乖顺,那么……爱他。

    胸腔处护着心脏的那块最坚硬的骨头如被生生折断,碎渣呛进肺管里,每一下呼吸都疼得撕心裂肺。

    隋遇试图想些别的,他掂量了一下手上的平板,太轻薄,用着不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