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行终止,保镖领班总算再次收到了将人带下去的命令。

    倒在地上的人已经被打得不会动了。

    少年轮廓凌冽清晰的脸被血水淹没,以一种胎儿在母体里寻求安全感的姿态蜷缩着,神志几近昏厥。

    当爹的够狠,保镖领班出于职业习性估算着伤情,不消掀开衣服,就能猜出身上青紫成了什么样,全身上下想必没一块好肉,骨头多半也被踹出了挫伤,这少爷在格斗上也有一定的战力,被动挨打时却只顾护着脸,脑袋在水泥地上磕碰的那一下脑震荡都是轻的。

    领班一时找不准拖着对方哪个部位运尸才好,靠近时突然听到少年在说话。

    对方垂着头,字音微弱地呢喃着,领班以为这个犟种终于肯求饶认错了,附耳去听,才分辨出这个意识不清的少年在呜咽着叫“妈妈”。

    “我们儿子呢?”

    冗长到快要枯萎的等待后,门缝终于开启,垂头丧气的向日葵像是感应到阳光般仰起头,却只看到了他的丈夫。

    隋遇寡着一张脸几步上前,宁亦连在突然迫近的危险感中颤栗,隋遇轻慢地撩开宁亦连肩头的发丝,掐着宁亦连的脖子,扑也似地将人压在了床上。

    “我费尽心力找到你,你就只关心隋锌。”

    隋遇气场瘆人,声音却又轻又难过:“你眼里还有我吗?”

    宁亦连吞咽了一下被对方捂在掌心里的喉结,从善如流地卖乖:“有你,两只眼睛里都有你。”

    他试图调和道:“要是只有隋锌进来,我也会问你去哪了呀。”

    “我也很想你,白天想你,晚上想你,梦里也想你,但我不想你这么凶……”

    宁亦连身上的衣服隋遇离开时给他脱成什么样,这会儿还什么样,校服外套敞开着,背心款式的胸衣卷在锁骨上,下身溜光,一双腿匀称俏白,腿根处吻痕斑驳,仰面躺倒时,腿心风光更露,深深浅浅全是欲色。

    彰显着占有与情潮的痕迹每一道都不是他留下的。

    男人薄情的唇平直地抿着,眼睫在光源的拉扯下重叠出浓重的影,以露骨的视线侵吞着身下的人,解起衬衫的扣子。

    宁亦连留意到隋遇腰间的皮带没了:“你打孩子了?”

    “隋锌确实欠收拾,坏孩子一天操,咳……欺负我八遍,还拴着我,连院子也不让我出,我又不舍得跟他发脾气,你是该替我教训教训他。”宁亦连大声地跟自己老公告状。

    大难临头,当妈的顺口说道:“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

    说来说去,思绪变换,语调一时扬起又低落:“可是宝宝也是真心对我好,只是用错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