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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傻呆呆看她,心说她是个真祸害,卖了就对了!

    她眨巴着眼看他,心说他是真缺德,姑奶奶你都敢卖,等着吧你!

    然后她突然狠狠一抽小鼻子,吓得带着猪哆嗦,差点摔倒,幸亏挨着桌子近。

    当然,在场的观众没人能看懂这一切,因为这不是思考的时候。

    张妈当然看出了那熊直奔主位的目的,于是朝小丫蛋一瞪眼:“瞎了眼的小蹄子,这么没眼力劲呢,还不起开!”

    这份毫不客气的教训口吻反把铁塔又吓了一跳,还有人敢这么朝丫头说话的吗?不及回神,小丫蛋却委屈地蔫下了小辫,撇撇嘴一翻身,起身去窗边了,又把这熊看得傻眼,不能理解。

    张妈再换上一脸春风笑对熊:“我这贱丫头欠,不懂事。好汉可别往心里去。”又回头朝窗边的几位观众不虞:“来两个把这椅子和废物拖开啊?这活儿也要指望我吗?”

    两个过来连椅子带人直接拖走到墙角,又搬过一把新椅子摆上主位,铁塔懵懵然落座,看看窗边的小丫蛋,又看看张妈,继续呆滞中,继续不理解。原本还想耍威风呢,现在感觉这椅子怎么坐都不舒服,关键是在那个扎小马尾的狠人面前,他实在抖不出威风来,横竖不对劲儿。

    小丫蛋当然不是装顺从,对于张妈,她是真顺从,因为张妈真把她当丫头看,也真把她当丫头使唤,同样也把她当丫头护着,只有在张妈眼里,她才是个真正的丫头,不是宠物或者怪物,独立团的大男人们,忽视了一颗逐渐成为少女的心。

    脚步声响,进门一个汉子,他是二楼走廊中的一位,原本是那倒霉新东家的打手,现在是自成一方,现在他们有六个人六把枪,依然控制着二楼走廊。

    这汉子进门后两步先停,看看墙角瘫在椅子里的濒死东家,又看看张妈。

    张妈竟不避讳,看懂了汉子的意思,直视那汉子道:“放心,今天就算还有活人,也不可能是他!”

    于是汉子继续开步,到长桌边来,随意扯一把椅子落座,把枪摆在了桌面,谁都不再瞧,只盯着面前的枪看。

    隐隐听得一阵上楼声,脚步声再起,进门一个蒙面汉子,一楼劫匪领,停在门口把会议室里的面孔扫视一遍,然后来在长桌一侧,挑个中间位置坐了,不声不响开始摆弄他手里的驳壳枪。

    不算伤员,目前一楼的蒙面劫匪还有楼大部范围以及后门内范围。

    长桌尽头,主位上五大憨粗的猪八戒不禁用手里的枪口敲了敲桌面:“不说你们有三方吗?那一派呢?死光啦?”

    走廊汉子没反应,蒙面人反倒一哼:“我特么巴不得他们死光呢!三条黑衣狗!怕是没胆上来罢!”

    “黑衣狗?”猪八戒面具后的熊眼咔吧两下,恍然道:“姥姥的这楼里还有侦缉队哪?呵呵……嘿嘿嘿……你们活得可真热闹!”

    这时,又传来楼梯响,有人上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