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开车到了宝凤玉石雕刻厂,再见到那位杨老板的时候,忍不住一愣。

    这才没有几天的功夫,杨老板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几岁,原本乌黑的头发,都白了。

    “唐老弟,咱们又见面了!”看到唐龙,杨老板勉强笑了笑。

    上次把丰田霸道卖给唐龙的时候,杨老板觉得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远没有现在这么绝望。

    但是今天,他已经不那么认为了!

    凭着祖传下来的雕刻手艺,在加上父辈在的时候,教出了一批徒弟,继承家业后,杨老板在这个行当里也算混的风生水起,不仅仅是桃源县,整个江城市‘宝凤玉石雕刻厂’,那也都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订单很多都是来自京城,魔都,以及那些国内一线翡翠玉石大牌公司。

    论赚钱,宝凤玉石雕刻厂绝对不差,杨老板的身价,在桃源县不能说排在前几,但也是数一数二的。

    坏就坏在男人最不该沾染的那两个字上,一个是‘色’,一个是‘赌’。

    “唐老弟,你敢不敢接手‘宝凤雕刻厂’。”杨老板也不废话,望着唐龙问。

    唐龙好奇的说道:“这么大的家业,杨老板舍得往外出?”

    杨老板苦笑着摇头,舍得?鬼才舍得呢,但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

    “一口价五百万,如果唐老板有这个财力,宝凤雕刻厂就是唐老弟你的了!”

    稍微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宝凤’是从我太爷爷那辈儿开始的,虽然动乱的时候,停过一段时间,不过从我爹开始,又拾了起来。

    我们杨家的雕工,就算是放到苏州,扬州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现在接手‘宝凤雕刻厂’,这里面有现成的师傅,学徒,将近百人,连外面的订单都能排到年底,用不了多久,这五百万就能捞回来的!”

    唐龙在宝凤雕刻厂里转悠了圈,面积不小,里面的工人学徒也都不少,有机器车间,也有人工手雕车间。

    不解的问:“如果杨老哥想要卖宝凤雕刻厂,应该会引来许多同行才对啊,恕在下直言,你怎么找上我这个外行人头上来了呢?”

    杨老板叹了口气,道:“我没出事之前,想要卖掉宝凤雕刻厂确实不难,而且绝对不是现在这个价格,翻上几番都不在话下。

    可现在卖不出去了,只要宝凤雕刻厂在桃源县,怕是就没有几个人敢买!”

    唐龙笑着说:“大家都不敢买,那你怎么就认定我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