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楠这时问:“那你是怎么搞定她的?”

    说到这个,许应反倒苦笑连连了,“哪里啊,是人家把我给搞定了。看我天天去打卡,怪可怜的,律协回访的时候主动撤销了投诉。”

    “要不然我今天还得去站岗呢,嗯,还能继续蹭苏医生一杯奶茶。”

    说完自己就忍不住先乐起来,等他将苏盈袖怎么怼他的绘声绘色复述完毕,茶水间里立刻传出丁律师的狂笑。

    “哈哈哈哈,师哥你不考虑挖掘一下潜在的律政人才吗!?”

    连涂川这么内敛的人,都笑得肩膀直哆嗦,许应拉着个脸,“呵,我把她挖掘来当助理还是当对手?”

    不管怎样都会被怼的吧,他不要面子的吗!!!

    “老板,看守所说今天可以会见,我们出发吧。”林修这时来叫人。

    许应将喝剩下的咖啡往吧台上一放,整整西服袖子,转身刚走了两步,到门口却又折回来,压低声音叫了一声丁一楠的名字。

    “你现在还有没有去看妇产科?”他语气关切的问道。

    在场只有他们三个,又都是密友,许应说话便没什么遮掩,话音刚落,涂川关切的目光也接踵而至。

    丁一楠并未觉得尴尬,她和丈夫结婚四年,一直没怀上孩子,之前因为双方老人给的压力太大差点撑不住要离婚,一度要找许应草拟离婚协议,这件事也就被许应和涂山知道了。

    “是,我和老路商量了一下,再不行过两年就去做试管算了。”丁一楠苦笑,先前的愉悦一去不复返。

    “你还这么年轻,不至于吧?”许应眉头轻皱,丁一楠比他还小一岁,也就三十一,怎么就要做试管才能有孩子了呢?

    丁一楠摇摇头,脸色很无奈,“可老路不小了,他已经快四十了。”

    她和丈夫相识于顾问单位的一场宴会,他是对方公司的高管,她是许应的助理,有点一见钟情的意思,也不介意他比自己大了六七岁,还是个离异男,俩人都一头就扎进去,爱得缠缠绵绵,没多久就闪婚。

    爱情是单纯又美好的,可婚姻未必,夹着双方父母对下一代的期盼,他们的压力与日俱增,虽然离婚危机已经解除,但没有孩子始终是他们的心病。

    林修这时在茶水间外头又催了一声许应,他来不及多安慰,只道:“你要是愿意,可以去容医大一附院妇产科找苏盈袖苏医生,再看看医生吧,别太着急。”

    他其实不知道苏盈袖擅不擅长不孕不育这一块,只单纯觉得以她对患者负责任的态度,或许能给丁一楠一些建议或者处理办法。

    丁一楠闻言立刻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行,我明天刚好休假,就去看看,师哥你去忙吧,林修都等急了。”

    许应和林修去了看守所,经过层层填表、刷证件等流程,终于见到了嫌疑人张某,向他核实了卷宗内记录的一些证据,比如勘验笔录、鉴定意见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