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润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被谢悯单手掼过去,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一起。

    早就知道渣苏有集邮的嗜好,但是,亲眼看到她住宅里的两个美貌不逊于自己的男子,牧清润心头还是带出丝丝缕缕的危机感。

    他含糊“唔”了两声,剑眉一剔,意思很明显——把他嘴堵着还怎么说话?

    苏瓷见势不好,往前走了一步:“阿谢,你先松开他!”

    头顶炫白的水晶吊灯在少年眉骨下投了一层阴影,睫毛根根分明,苍白的面容冷锐俊美,黑眼睛里的寒光像是洒了细碎的冰针。

    和谢悯生活了一年多之久,无论苏瓷还是花伶都清楚,这家伙自带死神来了bg的第二人格又冒出来了。

    令人发指、恐怖如斯!

    花伶识时务地躲在苏瓷后边,在这位“进阶版谢悯”面前,还是不要上去触霉头比较好。

    唰地一撕,谢悯把他嘴巴上的胶布干脆利落地扯了下来。

    牧清润得以开口说话,嘴巴那块却麻麻的,又疼又屈辱——身为家世背景都令人望尘莫及的世家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不就是想亲眼见见这位脸书公认全球颜值排名第二的渣苏吗?

    “我再问你一遍,你接近姐姐出于什么目的?”谢悯冰尖似的眼神将他钉住,眼睛里,有很沉的东西。

    牧清润动了动唇,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我只是,不想努力了而已。”

    花伶:“……!”

    花伶想真情实感地上前和他握个手,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小兄弟有志气!

    谢悯目光一僵,怎么也没想到这小白脸会找这么一个无耻的理由。

    傍富婆不嫌丢人吗?

    “没出息的家伙!”谢悯揪着他的白衬衣领口,猛地锁死,掼在电视机柜一侧的雪白墙壁上。

    一股剧烈的痛楚从脊柱末梢顺着神经传递到脑髓,牧清润徒劳地发出无声的一个音,苍白指尖猛地一抽,头虚弱地垂下去,半点哼吟都没发出来。

    第二人格的谢悯就连苏瓷都不一定打得过,牧清润骨架窄,脊背薄弱,看上去弱不禁风,能受得了这一下吗?

    苏瓷疾步上前,正要把俩人分开,眼风一扫,瞥见牧清润腰部的墨色刺青,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