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科学家极其助手呆哑地看这一幕,这是他们所没有料到的。

    助手走进玻璃实验室,安慰着黑人保安,又将他扶了出去。

    老科学家则只是呆立了片刻,便来到一台显微镜前,观测着刚才割下的那块鲜肉。

    白人保安的尸体放在一间储物室内,一名与他生前要好的同事守在旁边,流着眼泪,为他默默祷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基地从刚才的喧哗中慢慢变得寂静下来。

    老科学家观测着那块血肉,时而皱起眉头,时而露出欢笑。没有人打扰他,在他做研究的时候,从来就没有人去打扰他,即便是他的助手也一样。

    他对着录音笔时不时地讲了几句,又或者,往血肉里面加点什么液体。

    老科学家废寝忘食地研究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寂静。他忽然惊叫了一声:“天啦!药品里面的克芬西胺,使得新制造的药物具备复制性,如果是这样,只要被感染的人,都有可能传染给身边的人。”

    想到这里,他的汗水都滴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那这将是一种新型的病毒。”老科学家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他继续对着录音笔说,“新型病毒将非常可怕,它极有可能控制死者的脑干,从而使死者有行动的能力。而且死者将变得极度的邪恶。”

    “要对抗这些病毒感染者,唯一的方法是,损坏他的脑干组织。”

    老科学家说了几句,忽然又大叫道:“杰森,你在哪里?快过来。”

    然而实验室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老科学家这才发现,整个实验室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见了。

    他忽然想起那名白人保安,被死亡军士咬死的那个。他哀叫了一声,“天啦,我的上帝,不要这样。”

    他一边叫着,一边向实验室外走去。整个基地面积非常之大,他的实验室只占有零星小块地方。出了实验室,就是曲折迂回的走廊。他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走廊极其的痛恨,虽说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但是他还总是迷失在其中。

    走廊中也没有一个人,沿途的墙壁上,报警灯闪耀着红色的光芒,发出乌拉乌拉的叫声。

    老科学家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痴迷了,以至于报警器什么时候响起都没有发觉。

    “杰森,你在哪里?”老科学家叫着,继续向前探索。

    穿过两条走廊,从前方终于传来了报警器之外的声音。那是一种极其怪异的声响,就好象有着几条恶狼在呜咽,让老科学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转过走廊,终于看见了声音的发源地。三名穿着保安服装的男子,蹲在地上,撕咬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那具尸体满身是血,肚子上破开了一个大洞,肠子和肝脏都被拉出,被两名保安撕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