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端讥笑一声:“你少打听!一卷书简哪不能藏?”

    韩非突然沉默了,不再追问,而是转身而走。

    这令赵端心中七上八下的,连忙回味适才所言,并未丝毫破绽啊!

    可是赵端心头突然有了一种不祥预感。

    难道韩非觉察出了自己讹诈他的心思?公子韩非那是法家思想集大成者,心思若不多,焉能写出《韩非子》这样流传千古的名作?

    两名手拿绳索的黑衣死士从外面进来,随即把赵端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入高台后面的一排堆满残破铁质农具的仓库,关门便转身离去了。

    韩非这厮做事果然让人摸不透,他甩手而走是几个意思啊?

    听着外面喧哗声渐息,赵端心中总觉不踏实。

    就在赵端冥思时,漆黑的屋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突然咯吱一声响,赵端隐约看到仓库角落中跃出一个身影。

    “嘘!”来人将手指放在嘴边,长长嘘了一声,凑近赵端,低声说道:“憨子,是我?”

    “谁?”赵端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我是端木胜!”来人压低嗓子说道。

    竟是端木胜这厮,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从门而入,非要搞这些伎俩,自己又不是真憨子,他这样搞,有个毛用。

    赵端厌弃的瞥了一眼,自己根本就懒的理他。

    端木胜凑到赵端耳边疑惑低语问道:“憨子你识字?还会写字?”

    赵端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端木胜接着又问道:“你给公子韩非的书简写了何事?如何素来沉稳的公子韩非,也会大发雷霆之怒?”

    赵端有些疑惑,端木胜鬼鬼祟祟而来几个意思?难道端木胜还想打听自家主公的行迹?这可以利用一番。

    赵端鄙夷一笑问道:“端木公脚下踩了几只船啊?”

    端木胜听出了赵端讥讽之意,连忙说道:“小憨子,你可能误会我了,我并非公子韩非的人,我乃墓室之中让你送信那人的同党,适才逼你进入冶铁工坊,目的是为了救你!可是你的一封书简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谋划!”

    “啥?你是司空马的同伙?”赵端以为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