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憬感受到一丝懊恼,理智呵斥他不能和丈夫的下属这么亲密,但这点残存的理性很快破灭了。接吻时他全身都在抖,仰着脸被亲着,两只手搭在男人肩膀上,浑身融化了似的。

    好舒服……袁憬俞被亲得头脑恍惚,舌头被人吮着,吃进一点男人口里的香气。说不清是什么气味,像是干木头曝晒出的。不一会儿,两人就亲得气喘吁吁,彼此难以自持。

    “帮我摘掉眼镜,夫人。”李行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声音很哑,听起来有些不对劲,“摘掉我们就可以继续了。”

    袁憬俞已经被引诱得不能思考,鼻尖在他的下颌蹭了蹭,伸手去摘那副眼镜,手指有点抖着擦过男人的眼皮。

    眼镜被放置到一旁的地板上。

    “我摘、摘掉了。”袁憬俞邀功似的说,说话带着吐息声,眼睛微眯,像是一个渴求的表情。

    分明不久前还在垮着脸生气,现在倒是愿意和他贴紧了。怎么脾气这么大呢?还是说很喜欢亲?

    李行将袁憬俞抱到床边坐着,一言不发地跪在他脚下,身体仍然是赤裸的,裆部微鼓着一个包。很色情,一个长相文雅的男人做这种事情,十分反差,给人的视觉冲击无比强劲。

    袁憬俞指尖都麻了,突然紧张不安起来,神色纠结地说,“我觉得好了,我们刚刚亲过了,不用再做其他事情。”

    李行动作一顿,沉默片刻后看了一眼袁憬俞,“要做,夫人。”他没料到是这种拒绝的态度,与之前的各种理由相比,什么也不解释反而让李行感到急躁。

    他选择暂时不听,“我已经答应让您罚我,请夫人不要推辞,这是我应该承受的。”

    不等回答,李行俯下身去吻垂在床沿旁的足背,将袜子咬着扯下后舔舐脚趾。两只手捧着细细地舔,卑微又珍惜的模样。

    一只忠心而贪馋的狗。

    借着受罚做出猥亵主人的事情。

    袁憬俞哆嗦了一下,他的视角十分微妙,可以瞧见男人背肌弓起的后背,还有两只撑在身侧的手,苍白但不瘦弱。

    李行像狗一样吮着趾尖,舌头灵活又有点烫,钻过指缝含吸着,将趾骨都含酸了,弄得袁憬俞的足底发麻。难说的一种酥痒从足尖爬到心口,像是小虫子爬满了骨头缝挤在一起磨。

    “够了李行……”袁憬俞抖着嗓子,身子软得差点往后倒,两只手不得已去搭李行的肩膀,刚一摸到又倏地缩回去。

    男人的皮肤烫得不正常,喘息声也加重了,注意到袁憬俞的动作,李行突然低笑一声抬起头,隔着裤子咬了一口他的膝盖,没用什么力气,调情一样。

    “我闻到夫人的骚味了。”李行抱住他的右腿,侧脸贴着小腿肚落下几个吻。

    这句话惊得袁憬俞头皮都炸了,羞愤欲死地踹他一脚,“走开,不要胡说八道。”他下面明明只有一点湿而已,怎么可能闻到味道。李行一定是故意刺激他,真讨厌,总是这样闷着使坏。

    谎言被揭穿,李行垂着头不说话了,手腕抖着像是更兴奋地摸到裆部,闷在里面的阴茎勃起得夸张,从裤缝里竖起来。一看就是一根厉害的东西,年轻蓬勃的,阴毛十分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