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年没听过这类暖心的话了?

    庄誉已经记不清了,他妈改嫁之后,他就被冠上苦命娃的称呼,所有人都可怜他,一开始见到他时总Ai说上几句安慰的话,过后又开始激励他,叫他争点气让爷爷过上好日子,可能他们都觉得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已经不需要被人疼了。再后来,他确实不需要了。

    可二十年后的此刻,他终于懂得不是他不需要,只是没有遇到想疼他的人罢了。

    庄誉紧紧拥抱姜繁,他庆幸自己能遇见她。

    半晌后,姜繁从他腿上起来,“我要去小梅嫂子家看她做糖环。”

    “急什么,你不去,他们会更开心。”庄誉恢复了原来的不正经。

    姜繁问:“为什么?”

    “小别胜新婚的道理,他们总该懂的。”

    “......”

    ——

    姜繁和庄承严在村长家玩得不亦乐乎,全然忘了家里还有个庄誉。

    等他俩想起来时,庄誉已经站在村长家门口无奈地瞪着他们,“你俩是不知道天黑吗?”

    他一早就把晚饭做好,在家里左等右等都不见这一老一少,眼看饭菜要冷了,他只好来捉人。

    “阿誉,你看,这些都是我做的。”姜繁一看到庄誉,激动地指着盘子里的糖环跟他炫耀。

    庄誉过去一瞧,大的小的圆的长的,真是千姿百态无一相似,再看看旁边明明是大嫂手搓,却犹如模具印出来似的糖环,他不自在地别过眼看爷爷。

    庄承严则是看好戏一般地笑,仿佛在对他说自己的媳妇自己夸。

    再瞧瞧其他人,除了村长家的小姑娘,表情都如出一辙。

    他收回眼神,伸手r0u了r0u她的脑袋,违背良心地夸:“还挺厉害的。”

    说着他朝小姑娘眨眨眼,示意她不要揭穿他,毕竟他们这里的姑娘十来岁就会g各种各样的活,更别说糖环这种简单不过的事情。

    小姑娘十分醒目,凑过来拿了一个糖环边吃边夸:“炸得也很香。”

    姜繁眼儿弯弯得意地笑,能看出她很开心,很享受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