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在高老庄休息一日之后,在唐僧的催促之下,只好又硬着头皮飞到猪刚鬣洞府前,只见他二话不说,从耳中掏出宝贝,对着那洞府两扇大门,便是一阵乱捅,将其洞门打个稀巴烂。

    “夯货呆子,快出来与老孙打上一架!”

    猪刚鬣此时正在呼呼大睡,突然洞门炸裂将他惊醒,然后又听到那弼马温在外面叫骂,顿时心头大怒。拖着钉钯,抖擞精神,跑了出来,厉声骂道:“你这个弼马温,着实喜欢多管闲事,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把我大门打破?”

    “呆子,我就砸了你家大门,你能把我怎么样?且不说你强占高太公女儿,就是你这副油头粉面的样子,俺老孙看着也不爽得很。”悟空笑道。

    “哼,我看你这猢狲是想讨打,是欺我手上神兵不利吗?”说罢,猪刚鬣又动了动手中的九齿钉钯,威胁道。

    “哈哈哈,笑死俺老孙了,你手上这钯的莫不是与高太公挖地种菜,刨粪之用的?”悟空闻言,讥讽道。

    “那你就错了,我这神兵乃是五方五帝用心机,六丁六甲费周折。造成九齿玉垂牙,铸就双环金坠叶。”猪刚鬣得意道,后见悟空不说话,以为他怕了,顿时笑道:“怎么样,怕了吗?”

    悟空闻言,收了手中的如意金箍棒,大笑道:“呆子,听你吹得天花乱坠,可昔没什么卵用,今日俺老孙便是把头伸在这里,让你那刨粪钯刨一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哼,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狗头硬,还是我的神兵利。”

    说罢,猪刚鬣便挥舞着那九齿钉钯向孙悟空头上砸来。

    砰的一声,火花四溅,猪刚鬣被震得立马后退两步,定了身形之后,他再看向孙悟空,却见其狗头毫发无伤,心中大惊。

    再次抡起钉钯朝其头上刨去,砰、砰、砰,猪刚鬣手都震麻了,却仍旧伤不了这弼马温半分毫,口中惊叹道:“好头,好头!”

    “你也有所不知。俺老孙因为大闹天宫,偷了仙丹,盗了蟠桃,窃了御酒,被二郎神擒住,押在斩妖台前,众天神把老孙斧剁锤敲,刀砍剑刺,火烧雷打,也不曾奈何得了老孙分毫。后来又被那太上老君放在八卦炉中,用神火锻炼,炼了个火眼金睛,铜头铁臂。不信,你再刨几下,看看我疼不疼?”孙悟空随即解释道。

    猪刚鬣当时因调戏嫦娥,被关进了天牢,故而对后面的事情,也不太了解,今日听来介绍,也是惊叹。不过,他虽奈何不得孙悟空,却是清楚,天庭正神并非杀不了他,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故意没有杀他,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也不解。

    于是试探道:“你这猴子,我记得你闹天宫时,家住在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里,到如今久不曾听你之名,你怎么来到这里上门子欺我?莫不是我丈人去那里请你来的?”

    悟空道:“你丈人不曾去请我。俺老孙现在已经改邪归正,弃道从佛,保护一个东土大唐唐王御弟,叫做三藏法师,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高庄借宿,那高老儿因为此事,就请我救他女儿,拿你这夯货!”

    什么?这猴子居然投靠了佛门?猪刚鬣第一个想法倒不是观音对他的嘱咐,而是疑惑这只无法无天的猴子,为何会投入僧门。

    “哦,当初那位上天入地,无法无天的齐天大圣,居然会遁入空门,当真是稀奇。”猪刚鬣故作嘲讽道。

    “哼,你也不用激我,形势比人强,容不得老孙不低头,说起来,你不也一样,当初威风八面的天蓬元帅,如今不也是如老孙一般,沦为妖类?”孙悟空反嘲道。

    “我和你不一样。”猪刚鬣冷哼。

    “有什么不一样?”悟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