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四天皇g0ng里都没动静,中书省也吓得不轻,只要有人问起东g0ng谢侧妃的案子怎麽判?中书省上下一片齐皱眉,委屈道上头没批。

    起先中书省仗着丞相撑腰,趁着谢家生事的机会狠狠写了一篇奏疏和草拟圣旨,将谢妧芬和其父谢问天往Si里推,没想到御书房公公只道:「圣上说他老人家再想想。」

    中书省揣摩圣意,认为圣上要保谢家,便将惩处内容写轻一点,送去御书房还是得到相同答案:圣上要再想想。

    中书省便将处罚越写越轻,轻到只让谢妧芬出家为尼,让丞相魏东贤气得摔笔,大叹枉读圣贤书!好在那草拟圣旨不管写轻写重都得到一样的答案,中书省便不再自作主张,等御书房下达命令再拟旨。

    圣旨拖了四天,刘宝弈称病不上朝,天天在家抹眼泪。众官卿见圣上的态度有些微妙,甚至有几个朝官倒戈往谢家靠拢去,魏东贤又气了好几回。谢家本来还自叹倒楣,没想到圣上态度模糊,竟是不想重惩谢家的态势,便让谢问天安心不少,奉令禁足,天天在家吃茶逗鸟。

    谢问天今年四十三岁,弱冠後才娶妻,连得两个儿子後才得一nV,太子年岁较大,为了抢先机将nV人塞进东g0ng做侧妃,早早便从旁支收养了一谢家nV为养nV,改名谢妧芬,所以当东g0ng出事儿,谢问天很快便将谢妧芬推出去任人宰割。

    谢问天正在听下人报告,御书房今日依然没动静,让他心情好的不得了。

    一华衣青年快步走近谢问天,下人噤声,改对青年行礼道:「见过大郎。」

    谢大郎生的眉目俊秀,从小在京城长大,一派公子哥气息,和谢问天在军中混过的粗糙模样相去甚远。此时他有些激动道:「阿爹!」

    谢问天让下人离开,闲散道:「朝儿来啦,何事?」

    「阿爹,我听说刘宝弈那老家伙装病不上朝,户部底下是丞相的人,如今见风向不对,扣着盐商不再分利给我们。」

    「我知道。」谢问天进屋坐在案前,替自己和儿子倒了茶,「圣上四天没给动静,便是等着我们出乱子,这时候更要镇定些。」

    「阿爹,祖父的护数量远超过帐面上的数字,户部派的粮草不足,都是靠盐商上缴营收养活边关大军。如今刘宝弈要与我们决裂,与其让魏东贤那老贼重新把持户部,不如杀了刘宝弈,把户部尚书的位子重新填上我们的人,才能继续供给祖父那边。」

    谢问天抬抬手,「不急,刘宝弈一定要杀,但不是现在。」

    「可是距离我们发派物资去祖父那儿的日子只剩十天不到,还有许多东西没凑齐,处处都要钱呀!」

    「手里有甚麽物资先送甚麽,若实在不足就先把屋里那座珊瑚宝树变卖填补护的缺口,刘宝弈那儿必须先按下不动。」

    「珊瑚宝树是祖父说好要留给我的。」谢啓朝不悦道,「把刘宝弈杀了便能解决物资的事,为什麽不杀?」

    「珊瑚宝树卖了,以後我寻个更好的宝贝给你。」谢问天啜了一口茶,「总之这事按我说的办,你还年轻不懂其中的利害。」

    谢啓朝的脸sE暗了下来,他最讨厌父亲总把他当小孩子看。他已经及冠,秋天要娶妻了,还在禁军担任校尉,是个独当一面的大人!

    「……孩儿知道了。」谢啓朝应下。

    谢问天见儿子不再坚持,便问道:「你祖父交代的事可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