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侍从早已备好早餐,暖汤热包小咸菜,是城里最为普遍又最受人们喜欢的早餐。

    白溪三口吞掉包子,咕咚咕咚灌下暖汤,只觉得身上暖融融的,头也不怎么疼了,通体舒服,只想懒洋洋地躺着。

    幸而车厢宽大,车内铺着绵软舒适的垫子,又有毛毯整整齐齐地放置在一侧。

    白溪扯过毛毯盖在身上,没骨头似的靠进背后软垫。

    马车不紧不慢朝着目的地走,坐着车上又闲着无聊的人就起了点别的心思。

    白溪窥视着和龙涯石汀间或说几句的凌亭煜,直觉这人肯定是发现昨日他没睡,听了那么一番言辞,不知心里是什么想法,面上表现出来的又不知是真是假。

    “殿下今日……”

    “白老师……”

    殊不知凌亭煜是怎么想的,竟然和白溪一起出了声,听到对方开口,两个人却又都停下要说的话,等对方先说,马车内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龙涯怀着坏笑,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你们俩有这默契,还殿下老师的叫什么?”

    避免尴尬也是为了些别的什么,凌亭煜先开了口,“不这么称呼那怎么称呼?”

    “八殿下,我和你七哥,我们就很直白,互称兄弟。你们有这默契,直接称兄道弟,敬称一句哥哥弟弟多好啊。”昨天不只是白溪,龙涯和七皇子两个人去城郊纵马,此时还有些困乏,“说起来,一日不见,我竟然还有些想你七哥了。”

    石汀小声,“没有一日只有一夜。”

    白溪:“谁都和你一样,放之四海皆兄弟么,海皇知道你给他认了这么多干儿子?”

    “那你们很投缘,我七哥一定也很想你。”凌亭煜道。

    因龙涯这莫名其妙的兄弟理论搅局,白溪被迫暂停了对凌亭煜的试探,腾出精力对龙涯开启全方位的嘲讽。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宫门口,已经有不少人都到了,皇子公主的车可以再往里行一段,到长乐宫入口处停车。

    白溪以前去过几次古地,只是年代久远,大多数古代建筑保存都不完好,都有后期修缮的痕迹,甚至不少都只是打印模拟出来的后期造场景。和原本存在的,有不少差别。

    一路进来,白溪的研究隐又犯了,不时撩起车帘向外张望,也不理会其他三个人的拌嘴嬉闹。

    到长乐宫时,门口就已经停着两顶软轿,白溪朝外张望时,发现那两顶软轿里的人也在朝外张望,像是两位公主,可这行为却不像是公主应该做出来的。

    两位公主似乎终于等到她们想等的,都放下了车帘。